受着。” “倒是那个公孙仪觉得面子过不去,将姜钰当初勾他且失身于他的事抖落了出来。” “这下,两家府上闹得不可开胶。” 颜婧儿听得目瞪口呆。 敏阳郡主啧啧两声:“这个姜钰,虽说心思重了些,但遇到这样的狗男人也实在可怜,往后怕是没人敢再娶她了。” 时下民风开放,有时候男女互通情意后,难免经不住身子诱惑。但这些都是私下心照不宣的事,这般被人赤裸裸地捅出来的,姜钰还是第一个。 倒霉就倒霉在她遇人不淑。 “姜钰从小失母,继母跟她也不是个亲的,宣宁侯府乌烟瘴气了这么多年,尤以这事最为严重。那继母可不得趁机整治她?” “怎么整治?”颜婧儿问。 “听说原本是要配给那继母娘家侄子的,但那娘家侄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前头娶了媳妇莫名其妙死了,且还成日好赌。这样的人,也亏得那继母狠得下心。” “然后呢?” “然后嘛,姜钰自然是死活不愿,拿了把剪子削了半截头发说要做姑子。昨日一早,宣宁侯府打发了辆破马车送她去痷里了。” “好歹也曾是国子监出来的人物。”最后,敏阳郡主感叹道:“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 颜婧儿听完,一阵唏嘘。 敏阳郡主生辰宴结束,已经是下午未时,颜婧儿辞别后,让车夫绕道去永绥街一趟。 前两日她看账本有些出入,今日得闲,正好过去瞧瞧。 但才经过街口,就听得人声鼎沸起来,百姓们混乱地在街上奔跑,她的马车被堵在中央进退不得。 “发生何事了?”她掀帘子问。 “姑娘,”车夫说:“前头好像走水了,大家都跑去救火呢。” “走水?”颜婧儿脸色倏地一白。 婢女稔冬见了,问道:“姑娘怎么了?” 颜婧儿缓缓摇头,问车夫:“还能过去吗?” “走不得了,也不知要堵多久。”车夫说。 一行人就这么又等了会儿,最后车夫建议道:“姑娘,咱们堵这里也不是法子,反正也到街口了,不若下车走过去,也正好瞧瞧走水走到哪了,可莫要牵连咱们的铺子。” 颜婧儿犹豫了会儿,点点头,扶着丫鬟的手下马车。 不远处那片火光还若隐若现,透过密集的人群,浓郁的糊焦味传过来,钻入鼻中令她透不过气。 耳边是众人纷乱的声音。 “听说是程官人家中失火啦,他老母亲在屋子里烧炭盆烘衣裳,结果就这么烧着了。” “那程官人的母亲呢?” “老人家院子偏,烧了许久才被发现,抬出来后,都已经看不成样子。” “姑娘怎么了?” 稔冬发现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有些重,她朝颜婧儿看过去,发现她面色惨白。 便赶紧说道:“姑娘低头,莫看。” 可已经看到了。 那里,火光连城片,火舌腾得老高,从浓烟里卷出来,像是妖魔鬼怪的血盆大口。 颜婧儿只觉得胸口突然一阵翻天覆地的恶心,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 她躬下身子去,下一刻,脑子里雾茫茫地天旋地转。 倒下去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接住了她,双臂有力地将自己抱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