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颜婧儿还是臊得不行。 她涨红着脸:“顾景尘!你羞不羞!” 顾景尘一愣。 头一回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居然,还颇有些亲切。 他牵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以后就这么喊。” “什么?” 颜婧儿还羞着呢,抬眼瞪他。 “以后就这么喊我的名字。”顾景尘温声道。 … 翻年过后,正月十八朝廷开印,顾景尘又忙起来。 颜婧儿也要开始准备行李和嫁妆,因为再过些日子,她就要搬离相府去奉阳街住。这也意味着她和顾景尘聚在一起的时间已不多。 对于此,两人都很默契,每每忙完都会问一嘴对方在做什么,若是得闲,便过去见面。不过,大多都是颜婧儿去百辉堂见顾景尘。 在书房里,顾景尘处理庶务时,颜婧儿就窝在旁边的软榻上看书。 对了,年后,顾景尘的书房就多了一张女子歇息的软榻,专门给颜婧儿准备的。属官们瞧见了当没瞧见,只暗地里揶揄打趣。 没人的时候,顾景尘会抱着颜婧儿在书架后头亲昵一会儿。 书房后头有好几排书架,且屋子里有地龙,无论哪个角落都暖和。顾景尘抱着人抵在书架上,光线幽幽地从书架缝隙透过来,昏暗狭小的空间里,两人气息火热交融。 颜婧儿发现顾景尘亲吻后,眼角会发红,红得像个惹人怜爱的男妖精。 这种时候,颜婧儿就格外喜欢亲他眼角。 顾景尘有时候将她抱坐在书架上,有时候直接让她双腿挎在腰间,他以手拖着她,好让她方便亲自己。 颜婧儿顽皮,且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游戏。从一开始只亲他的眼角,到后来亲他的耳朵,然后是下巴,再然后会亲他的喉结。 她每次亲他的喉结时,顾景尘就会抑制不住地激动,像是触动了他身上的某个机关,气息骤然急切起来。 她喜欢看他眼眸含着水雾,目光凶狠、灼热,忍得辛苦,却又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也喜欢听他在激动时忍不住发出困兽低吟的声音,像打了胜仗一般,令人有种征服的快感。 颜婧儿觉得,她好像越来越坏了。 二月初三这日,颜婧儿从相府搬去了奉阳街,宅子之前一直就有人打理,花草树木都拾掇的干净整齐,东西搬进去就能住。 她带着甄嬷嬷还有香蓉和稔冬两个丫鬟,以及洒扫的婆子和小厮们。 拂夏过年的时候就回家去了,翻年不久,她未婚夫婿就除服,她正好留在家中待嫁。拂夏走的那天,颜婧儿给她添了许多年礼和嫁妆,另外还有些银钱。 那丫头哭得眼眶红肿,连“往后要是跟他过不下去了,奴婢就回来服侍姑娘”这样的话都说出来,惹得众人好笑。 搬进奉阳街,颜婧儿还挺适应,所有洗漱用具都是从洗秋院带过来的,也没什么大的变化。 唯一的变化就是,在她的卧室旁边多了一间屋子,既不是客房也不是书房,里头床褥被罩也十分齐全。 颜婧儿头一天进去看了眼,忍不住轻啐顾景尘。 他居然真想跟着住到这里来,连东西都提前吩咐人准备好了。 只不过顾景尘忙,颜婧儿住进来的第五天,他才出现。 彼时颜婧儿正在吃晚饭。 近日时兴吃热锅子,也不知是从哪儿传来的吃法,反正入冬之后,上京的贵人们都喜欢这样吃。 桌上防着个矮炉锅,这锅设计很是特别,中间是个高高的烟囱,烟囱肚里头放了炭火,随时都能让锅生热乎。 汤底是今日熬了一下午的鸡汤,再准备一些配菜,吃的时候往里头涮一涮,然后沾些酱料便能吃了。 别说,这样的吃法,既新鲜有趣,又不失美味。 之前在相府时,颜婧儿大多时候跟顾景尘一起吃饭,顾景尘讲究效率,像这种边吃边涮颇费功夫的热锅子,下人们是不会准备的。 也就颜婧儿来了奉阳街后,得闲了才试吃了下,哪只吃一回便喜欢上了,这几日都变着法的吃热锅子。 今天稔冬让人准备了新鲜牛肉,还有冬菇和三鲜素丸,以及些许蔬菜。 颜婧儿正准备大快朵颐时,那厢就听见丫鬟们在外头喊“大人”的声音。 她转头往门口看去,顾景尘恰巧掀门帘进来。 “大人怎么来了?”颜婧儿起身。 “不希望我来?”顾景尘解下斗篷给丫鬟,拉过她的手,视线落在热锅子上。 “你吃过晚饭了吗?”颜婧儿问。 “吃的什么?”顾景尘在桌边坐下来,回道:“还未吃过。” 颜婧儿喊丫鬟添双碗筷过来,现学现卖给他涮牛肉吃。 外头大雪纷飞,屋子里热气腾腾,菜香四溢。两人边吃边聊,难得地在各自忙碌后偷得了点温馨时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