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敢瞒着他对忠义侯府动手。但是如今,霄国与云国,都有吃里扒外之人。” 云国不必多说,巩家是也。 那巩家与当今太子隔着血仇,太子上位怎能放过巩家?虽他支持着二皇子,但陛下无论从真心还是政局上考量,帝位必定属于太子。 如此,巩家便造了三窟——与霄国、质国合作! 慕汉飞当时全部心思都在慕玉绡上,但此时听傅夜朝这么一说,他想起那时旁边还呆着一个小女孩,而小女孩身边的那个女侍,身形有些怪异,像是练武之人。 慕汉飞道:“莫非那个小女孩便是巩家之人。” 傅夜朝冷笑道:“那是巩家的一位庶女,可巩家那位嫡母把所有庶女都放在自己膝下,这才勉强算得上嫡女前来参加宴会。” 如此安排,届时拉出这位庶女顶罪即可。而有了替罪羔羊,忠义侯府便拿巩府无可奈何。 慕汉飞被气得微微发抖,他握紧腰侧的安怀,咬牙道:“我,我要去杀了那个老匹夫!” 傅夜朝给他塞进一块参片,道:“淑清,巩家必须得除,但不是现在。百姓想要安慰,那就必须把巩家及其附属的烂根一同拔起。” 他握住慕汉飞的手,认真道:“淑清,你要信我,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还你一个清平。” 慕汉飞眼角发着红,目眦尽裂:“几年?” 他反复咬着这两个字,字字带着愤怒与不甘。 “几年?” 傅夜朝握紧了慕汉飞的手,道:“淑清,我也理解你的心情。我恨不得直接毒死那老匹夫,可是那老匹夫一丝所带来的后果可想而知。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忍字。” 慕汉飞攥紧了双拳,手上的青筋暴起。 他调整了几下呼吸,道:“暮生,我信你。” 家仇敌不过国恨! 再深的恨意,也抵不过对这片土地和人的热爱。 不就是几年吗? 我忍便是! 这时梅盛敲门,道:“主子,药已熬好。” 傅夜朝眼神暗了一下,道:“进来。” 梅盛推门而入。傅夜朝起身走向梅盛,拿出特制的针往里面插了一下。 不仅如此,他看着有些惊慌的梅盛,端起药碗含了一口药仔细尝着里面的药材。 梅盛见此,端着木托立马跪下。 慕汉飞知傅夜朝谨慎,见傅夜朝已经拿针试完便想端过去亲自喂给绡绡。可见他端起药便知他要亲自尝一下以身试药。 慕汉飞走了过去,见傅夜朝苦着一张脸,在舌尖上尝着药中的成分,叹了一口气,道:“暮生,不必如此。” 傅夜朝忍着苦把药中成分尝完,这才把那口药水咽了下去。 傅夜朝皱着一张脸,慕汉飞见此连忙递给他一杯茶水。 傅夜朝接过茶杯,把药递给慕汉飞道:“这药无事,快给绡绡喂下。” 慕汉飞接过药,看了他一眼,转身跑到屏风后,把药灌给慕玉绡。 见慕汉飞进去,傅夜朝这才端起茶杯喝进去消消苦味。 待苦味散去,他绕过跪着的梅盛,转身进了屏风后。 傅夜朝拿出手绢,仔细擦拭着慕玉绡嘴边微露出的药汁。 待慕汉飞喂完药,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乳糖放进慕玉绡的口中。 慕汉飞见此,楞了一下,问道:“你还保留着这个习惯啊。” 傅夜朝道:“与你和绡绡有关的,我都记得。”说完,他补充道:“我母亲去处理这件事了,你现在在屋内只需照顾好绡绡即可。” 慕汉飞点点头,他往外看了一眼,见梅盛还跪着,道:“该让他起来了。这件事,终究不该怪他。” 傅夜朝起身去一旁拿了毛巾沾上温水,拧了半干,走到床边把毛巾敷在慕玉绡的额头上,道:“一会儿绡绡醒了,你去我衣柜取出额帕给绡绡戴上,她现在受不得风。” 说完,他便拉起慕汉飞出了屏风,再次绕过跪着的梅盛,去了偏房。 到了屋里,他拿起茶壶给慕汉飞倒了一杯茶。 慕汉飞再次开口道:“暮生,你当真让梅盛在那里继续跪着?” 虽然此次梅盛的确差点儿让绡绡丢了性命,但梅盛的考虑他是知道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