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其中两面为难忙得焦头烂额,于是趁陛下召回暮生这个心腹之时,托福公公请暮生尽早回京一同商议登基大礼。 慕汉飞正想着,余光中就见福公公朝他走来。慕汉飞先行行礼:“福公公。” 福公公作揖:“慕将军。” 慕汉飞本以为福公公也会有话跟他相谈,但没想到福九州越过他直接朝抱琴的绡绡行礼。 福九州恭敬道:“慕小姐。” 慕玉绡经历这么多生离死别,又得自己哥哥和傅夜朝的教导,早已练就一身临危不惧的本领,见福九州突然朝她这个内室行礼也不慌乱,把琴放在一旁,得体地向福九州轻屈身子:“福公公。” 福九州抬手揉了一下僵硬的脸,朝慕玉绡露出一个一个温和的笑:“咱家奉陛下之意特来瞧一下慕小姐,怕巩家这帮乱贼把慕小姐吓住。咱家跟陛下说过,有慕将军与傅大人在侧,再说慕小姐也出身将门,怎么会被巩家这个猪头油面吓住,但陛下依旧不放心,今日咱家一瞧,果如咱家所说,果如晴日湖面静影沉璧。” 慕玉绡听言心中猛然突了一下,但旋即又冷静下来。 她在心中默念道:慕玉绡冷静下来,陛下这番行为是在拉拢兄长,莫要多想。 纵然这般安慰自己,但她的心脏依旧急速跳动着。但她不愧为傅夜朝的弟子,哪怕心中慌乱地马毛猬磔,但脸上保持着冷静。 她再次屈身:“多谢福公公缪赞。” 福九州道:“这哪里是缪赞。”话落,他的目光转向慕玉绡的腰际,见她佩戴着沈寒赠予的玉佩,脸上的笑意更深:“陛下曾说这玉佩一定与慕小姐甚是相配,咱家今日一看,陛下果然还是陛下,眼光就是比我们这些奴才强。” 傅夜朝一听,想起当日沈寒赠送慕玉绡玉佩的情景,又想起他对慕佥的过度关注以及对淑清兄妹的关注,更是想起那桃花缠枝纹,一种猜测浮上心头。 旋即他猛然颤了一下,苍白着脸把这个想法驱逐出脑海。 他心道:怎么可能,莫要多想。 可纵然如此,当年关于慕佥不接受先皇对燕姨诰命夫人的疑窦又浮上了心头。 慕玉绡一听福九州的话,下意识就想把这玉佩摘下来,但她反应足够快,在手动之前便恢复冷静。 她道:“陛下所赏之物本应敬放在祠堂来供奉,但这玉佩着实漂亮,俗话说美物改容,玉绡难以自持便佩戴在身上。幸陛下仁厚,念在玉绡年幼不懂礼,不仅不怪玉绡不敬之罪,还对玉绡夸赞,着实令玉绡惶恐,更深感皇恩之深。” 此话算是得体,把夸赞自己的美貌换成夸赞玉佩之美,同时也未贬低福九州的眼光,十分官方地把话顺风顺水送了出去。 但福九州并未因这话得体而舒眉,相反,他的眉头轻轻紧锁了一下。 慕玉绡瞧见,原本镇定的心情猛然慌乱,她止不住地看向慕汉飞与傅夜朝,以寻求依靠。 慕汉飞刚想开口就被一身冷汗的傅夜朝拦下,慕汉飞看向傅夜朝刚想张口就见他苍白着脸,他的瞳孔瞬间紧缩,一时之间所有冷静泯灭在眼前这张苍白的脸中。 傅夜朝轻轻对他摇摇头,把他扯在身后,旋即向前走了一步,转移话题道:“福公公,陛下可说何日启程?” 慕玉绡见傅夜朝出身解围,便向福公公屈身行礼,退到了慕汉飞的身后。 慕汉飞见自家妹妹走过,这才回了神,轻轻往前走了一步,把慕玉绡挡在身后。 福九州果然被傅夜朝牵了注意,答道:“陛下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 傅夜朝点点头:“那便今日启程吧。” 福九州面露惊讶,“傅大人您不整理一下行李吗?” 他可听说过,当时傅夜朝走时可是差点搬走了整个家当,而且凭借傅夜朝对朝堂以及麻烦的厌恶,想让他乖乖回云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来之前陛下也曾让他做好充足的耐心以至跟傅夜朝可以耗下去,直到烦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