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发红发腥之物,慕汉飞心底的疼痛顿时被难以置信代替。 慕汉飞:....... 慕汉飞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开口道:“绡绡,这莫非是,是鹿血?” 他真的,看起来很虚? 慕玉绡点点头:“我知晓兄长不爱喝,便把这调配了一番,当作佐料,绡绡自行尝了一口,是合口味的。” 慕汉飞看着发黑的鹿血一言难尽,在自我怀疑与怀疑否定中来回徘徊,最终败在慕玉绡殷勤的眼神下,夹起筷子尝了一口。 还是跟之前一样,味道很好,但是...... 就在这时,傅夜朝拿着一份奏折走了进来,“淑清,我拟好了一份明细与流程,你看一眼,不合适的我们再讨论一下。” 不过傅夜朝说完看到桌子上满盅的补物,也楞住了一下。 慕玉绡起身向傅夜朝行礼:“老师。” 慕汉飞跟看到救星一般把筷子放下,矜持朝慕玉绡道:“绡绡,兄长与你老师有国事要商,你先回避一下。” 慕玉绡下意识就看向桌子上的菜。 慕汉飞连忙保证道:“绡绡,这些东西兄长保证一滴不剩,但现在兄长真的有要事相谈,你先回房间可好?” 慕玉绡只好点点头,朝二人再行一礼,退出了房间。 傅夜朝落下座,看着其中一个小盅笑道:“这是鳛吧,难为绡绡在这初冬竟然还能寻到鳛。” 慕汉飞一听,抿了一下唇,把鳛的小盅放到自己的面前,又端了一盘羊肉,随后把剩下的补物全部推给傅夜朝,道:“绡绡的心意,莫要浪费。” 傅夜朝半是无奈半是好笑道:“淑清,我已用过食,何况这些是绡绡.......” 傅夜朝住了口,因为慕汉飞瞪了他一眼。 慕汉飞气鼓鼓道:“若不是昨晚你过于胡闹,绡绡怎么可能给我准备这些东西。” 说到这,他忍不住看向傅夜朝。 虽说都练武,但是自己可是经过战场厮杀的将军,体力耐力每天都在锻炼,可淑清是每日都伏案的文臣,怎么不像怀莫一般瘦瘦弱弱的,而是比自己的身体都强好些。 傅夜朝颇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盅盅碟碟,但他狐狸眼忽然一勾,前倾过身来,逼近慕汉飞的脸,魅惑地朝他吹了一口气,蛊惑道:“那你就不怕我吃了这些今晚更折腾你?” 或许经过这三几次,慕汉飞倒也不像从前那般易红脸,他放下筷子,伸手轻轻把傅夜朝鬓角微乱的发丝往后一抹,淡然道:“要干一架吗?” 傅夜朝正想说求之不得时,只听慕汉飞绕过他肩看向他身后的剑架,对着衰出道: “我还未见过衰出的刀锋呢?我想看一下,衰出跟安怀对上,这两把宝剑到底谁更胜一筹。” 傅夜朝立马回正身子,望着桌上的驴鞭鹿血,正色道:“我今日的确因忙于公务身子有些疲乏,也理应补一下身子。” 话毕,傅大人轻轻憋了一口气,蹙起眉头,端起这一盅鹿血,一饮而尽。 慕汉飞往前倾了一下身子,见白玉盅中只留下薄薄一层红意,这才满意地回了身。 不过,这碗鹿血并未白喝。 月中庭,一个黑影越过重重防守的外院,穿过园林,跃上东耳房,在青瓦上留下索索的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