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寒的眼中涌现泪意,哑着声音道:“自然记得。” 事后,他问阿福是跟着他生死未卜,还是给他一笔银子让他离开这里,寻他想过的生活。 但是阿福却选择跟着当时那个前途不明但危机四伏的自己。 回到他的营帐中,阿福道:“主子,您给奴才改个名字吧。” 沈寒怔了一下,道:“你我不算主仆,我留你在身边也不是......” 阿福笑道:“可是只有这个身份,您才不会因奴才而遭受非议,也就只有这个奴才才能留在您身边。” 福九州眼中也沁出泪:“陛下,您说先帝虽不重情,但也算是有本事之人,是这几路人马中佼佼者,将来您也必定成为帝王。如此,您也算有福之人,您愿意把这福气分给奴才,福通九州。” 福九州跪下,认真行了稽首礼,庄重道:“陛下,奴才与函王愿以枯枯之身,希我云皇功耀九州!” 话毕,再拜。 慕汉飞深觉自家兄长要与福公公有很多话要谈,便轻轻扯了一下傅夜朝的衣袖退了下去。 慕汉飞把傅夜朝拉到慕玉绡的药房,他把傅夜朝安坐,自己去了柜上去寻一些伤药。 慕汉飞把手帕倒入烈酒中浸了一会儿,待了一会儿后,他拧干手帕,把药倒入手帕之中,细细擦拭傅夜朝微微红胀的脸颊。 傅夜朝抬起头,乖乖的让慕汉飞给他擦药,哪怕因痛皱眉,但依旧笑着。 慕汉飞见此,不免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是你过了,你说你那般说,是想让我揍你还是想让我现在心疼你。” 马真的营帐永远是他兄长的痛。 不是因为身为男子以色迎人,而是他手无缚鸡之力。 刺杀马真几乎用尽他所有,但若没有福公公在身侧,恐怕他便死在乱刀之下。 傅夜朝一把捉着慕汉飞的手,也不顾嘴角撕扯的疼,嬉皮笑脸:“起码现在是疼我的。” 慕汉飞叹了一口气,他落了座,道:“你不是一直说要等决赛后才告诉兄长的吗?你怎么今日就告知了他。” 他抬手轻轻给傅夜朝红肿的脸颊扇了扇风,眼中也夹着心疼:“你看,挨了一巴掌吧。” 傅夜朝轻声叹道:“不疼。”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淑清,你虽说完我,但想必你也看出了,我这次做没错。” 慕汉飞也沉默起来。 没错,暮生这次做得没错。 他之前便已看出福公公此事完结后有心受罪,但今日他才发现,没错他要承罪,以死承这纵污害国之罪。 哪怕...他的本意便是扛起这国之重鼎护这黎民平安。 傅夜朝吐了一口浊气道:“而且淑清,临秋了,鲜血已经先行,祭祀即将开始。我们不得不...提前准备战事了。” 与其是他们从一开始被福公公他们牵着鼻子进入了这一盘大棋之中,倒不如说是他们是在引他们进入祭坛,让他们见证一场又一场以鲜血燃起祭火、以生命作为祭品的涅槃重生之祭。 开场槐林空棺是以空死告知上苍,一场盛大的重生之祭即将开始。 槐微林死的那个人也是这样,以身之死微微之血作为牙祭上贡苍天,告知苍天,这场祭祀,开始了。 再如深夜刺杀绡绡的那个毁容刺客,他身上的暗纹乃畢罕,正如前文所讲,畢罕乃前朝之礼,因其繁杂,成为亡国之衣,先多与前朝之人葬于墓室。 死亡之礼,畢罕先行,倒也没错。 但以上,都只是牙祭,真正供奉天神的祭礼是灭前尘之阳、辅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