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慕汉飞问,就全部倒了出来。 当然他不傻,他隐瞒了他跟西南王独吞的大量军饷,而是添油加醋说朝廷怎样对他们缺粮少草,又怎么逼他们去除匪,不提西南王先动手的事,而是渲染傅夜朝目中无人拔剑就砍,以此来给慕汉飞造成紧迫感。 ——西南这么老实还被朝廷针对,何况是你还与朝廷对着干。 这时,月亮已爬上中庭,大片的月光扑洒下来。 塔大蛮身后的一位阎罗被银光一刺,下意识看向慕汉飞挂在腰侧的安怀,旋即变了脸色,夹起塔大蛮就跑。 慕汉飞虽然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但他一见三人跑,立马扶着剑追了上去。 塔大蛮有些懵,但他紧接着就听那位阎罗道:“听闻云北慕小将军有一宝剑,名为安怀,其剑柄为桃花缠枝,其剑鞘走势如流星。而刚刚那把剑便是安怀。” 慕汉飞一把抓住藤条,使劲一荡翻身来到三人面前,拔出安怀指着塔大蛮:“原来是安怀暴露了。” 刚才那番话他已听到,没想到安怀竟然能传到西南。 塔大蛮懵了一会儿旋即冷静下来,道:“慕汉飞是吧,你不是也被云国的皇帝捧杀吗?你想想,西南王已经被杀,你离死亡又有多远?” 慕汉飞淡淡一笑:“本将军不知死亡之期有多近,但塔大蛮,你若不束手就擒,你的死期便是今日。” 塔大蛮大声吼道:“那云国老头这般对你,你何必为这种朝廷尽衷心!” 慕汉飞执剑的手岿然不动,他声音庄重道:“云皇对本将军如何不劳你费心,但塔大蛮——裂我云国者,群起而诛之。” 话落,慕汉飞与牧征鸿两面夹击很快击败了塔大蛮身边的两个阎罗,生擒了塔大蛮。 塔大蛮十分不甘,破口大骂道:“慕汉飞,我以性命为祭,以巫族起咒,你这辈子对一个男子爱得死去活来,断子绝孙!” 慕汉飞嫌弃塔大蛮吵闹,撕掉一块布条,狠狠勒住塔大蛮的嘴,把他送到慕佥那里。 出了忠义侯府,牧征鸿颇为无语道:“这塔大蛮怎么说这种诅咒?” 按理不应该说是死法惨烈,比如五马分尸之类的。 竟然,诅咒将军喜欢男人,这不废话嘛,若是喜欢男人,不就断子绝孙了吗? 而且像他们这种把脑袋挂在腰间的,早就有可能断子绝孙。 这诅咒着实没有什么威力。 慕汉飞解释道:“对西南而言,无论是被男子喜欢还是喜欢男子都是莫大的耻辱,是故一个人在西南骂另一个喜欢男子,这是对另一个极大的羞辱。西南跟中原一样,同样重视子嗣,若无子嗣,也是上天的惩罚,这比丢命还严厉,是会被嘲笑一辈子的。” 牧征鸿听完,这才明白了塔大蛮险恶的用意。 慕汉飞一向不信鬼神,对西南这种巫族的诅咒更是无感,便拉着牧征鸿继续去捉勒背。 后来,待战事平息,慕汉飞与傅夜朝休沐回云北游玩时,看到远处的云翼北寨忽然想起这件事,就半开玩笑地跟傅夜朝讲了。 傅夜朝一听,也忽然想起塔大蛮对自己的诅咒,好笑地也讲了一番。 慕汉飞惊了一会儿,不免好笑道:“这个塔大蛮可真是...” 诅咒人都诅咒同一套,没有一点儿新意。 傅夜朝笑道:“这种诅咒的事哪里会出什么新意。”他的声音轻了下来,捉着慕汉飞的手,道:“而且对你求之不得,亦是心甘情愿。” 慕汉飞之前一听这话脸上都会浮现疼惜,但这次脸上不仅未露出疼惜,而是露出了一丝自矜,他道:“的确,我对你爱得死去活来,你的确是求之不得。” 傅夜朝失笑, 还真是求之不得。 夜晚,慕汉飞迷迷糊糊心道:塔大蛮的诅咒倒是还挺有效。 旋即他又想到:也不算有效,两人的诅咒都消解了。 最后,慕汉飞的意识昏沉,心道:管他呢。 他紧紧抱住身上的人。 他们现在很幸福,这就足够了。 ※※※※※※※※※※※※※※※※※※※※ 正式要跟这篇文说再见了,很高兴遇见你们,也很高兴你们陪我走完这一路。 其实傅大人是很温柔的,我还曾记得他与慕将军入我梦,在我很困难的那一阶段摸了摸我的头,轻声道:“谢谢你。”因为这句话,我后来写傅大人总是忍不住把他写温柔一些。 同时我要改一下笔名,希望大家看到新笔名时,脑海中还能浮现一丝印象:哦,这个人啊,原先的笔名叫…… 还有会修改错别字,希望大家见谅,给你们笔芯! 最后,祝大家中秋节快乐,阖家团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