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欢弯了弯唇,笑得惬意。 虽然孟朝歌说讨厌她,但他到底是帮着她,这也算是好事吧。 他就算忘了她,心里肯定还有淡淡的熟悉感,不然以她了解中的他,她谢虞欢现在可能会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这是个好的开始。 * 杜府书房。 “老爷,我早上起来去看的时候,谢小姐的人和马车就不在了。” 杜天弘冷哼,他还真是高估了谢虞欢。 倒想着谢虞欢比谢郢强一些,毕竟一介女子能战功赫赫,在在朝廷享有声望,那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本打算晾她几日,冷嘲热讽,让她知难而退,进而羞辱谢家。 “她谢虞欢也不过如此。” 杜天弘摆手示意家丁退下。 他立于门前,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老爷,老爷。” 家丁急切慌乱的声音扰了杜天弘的思绪。 他皱着眉,一脸不悦,冷道:“叫什么叫,像是哭丧。” 家丁躬身,大口喘着粗气,“老爷,丞相……丞相来了。” 杜天弘大惊,孟朝歌怎么来了? 他刚一抬步,却又停下脚步,眉峰微拢,沉思片刻,道:“你可知,孟相……因何而来?可否有谢家人跟随?” 家丁恍然,立即摇头,道,“并无,丞相只带了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侍卫,另一个穿着小厮的衣裳。” 杜天弘扶着下巴,点点头,大步离开,家丁紧紧跟随着。 …… 踏入厅堂,杜天弘便见孟朝歌一身黑色长衫,腰上是绣了金丝,挂着紫玉的玉带。 他负手而立,举手投足间尽是不可忽视,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他面色冷峻,周身散发着寒气,让人无形中产生一种压迫敬畏之感。 他身后的是他的侍卫宗庭,宗庭倒是随了他的主子,面无表情,手执长剑,站的笔直。 宗庭身边应是孟朝歌的小厮,他弓着身,头压的很低。 杜天弘心下感叹,这孟朝歌入朝也并无多年,却能在皇城里翻云覆雨,竟然让宫里至高无上的女人忌惮。 这个孟朝歌……和一个人,太像了。 他的谋略,他的运筹帷幄,他的习性…… “臣见过丞相。” 杜天弘躬身作揖。 孟朝歌转身,面容不改,依旧冷峻,淡道,“尚书不必多礼,本相今日是与尚书有事相商。” “嗯。” 杜天弘点头,对孟朝歌做出“请”的手势,邀他入座。 “丞相,您这么早来,想必还未曾用过早膳吧。丁才,去,替丞相准备膳食。” 杜天弘扭头对着家丁如是说。 “尚书无须多礼,本相已用过早膳。” 孟朝歌眉色稍有温和。 “那丁才,快去给丞相准备茶水,丞相莅临我们府里,自然要好好招待。” 孟朝歌并无多说,然后入座。 “尚书,你也知,太后一直视谢家为祸患,如今谢家兵权已收,太后心中大患已除。” 孟朝歌不温不热的吐出这些话,视线也若有似无的落到身后某人身上。 听到“谢家”被孟朝歌点名,身着小厮衣裳的谢虞欢微微抬头,竖起了耳朵。 “臣知道,但臣不知的是,这与丞相来此与臣商谈之事,有何关系?” 杜天弘不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