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是不会喝的。” 孟朝歌皱眉,声音变冷,说完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冷硬,便又说了一句,声音平静,带着些许温柔。 “娘娘,臣是不会喝药的,娘娘还是走吧。” 孟朝歌睨了她一眼。 宗庭可真是厉害,居然将他不喝药是因为怕苦这件事说了出去。 “不行,本宫不走了,本宫要看着你喝完。” 谢虞欢忽然坐在椅子上,笑着开口。 “你就算是不走,臣也不会喝的。” 孟朝歌淡淡道。 “娘娘,药和蜜饯都端过来了。” 宗庭托着放了两碗药膳托盘的,缓缓走进来,他身后,是端着放有蜜饯的盘子的翠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将东西放在了谢虞欢身旁的桌子上。 “怎么会有两碗药?” 谢虞欢诧异的看着宗庭。 宗庭又将视线放在一侧的翠隽身上。 翠隽笑着解释道,“娘娘,您的药膳还未曾喝呢。我想着,反正您和丞相都染了风寒,都得喝药,就一下子熬了两碗。” 谢虞欢点头,笑道,“本宫知道了。” “孟相,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起喝药吧?比一比,谁先喝完?” 谢虞欢歪着脑袋看向他。 “……” 孟朝歌失笑,她这是真的把他当做孩子了? 孟朝歌不语,目光沉沉,从谢虞欢身上转移到宗庭身上。 宗庭的腿不小心打颤,他眼神四处瞟,最后看向谢虞欢,扁扁嘴,道,“娘娘,属下……先出去了,您可一定要劝动主子喝药啊。不然属下会死的很惨的。” 不然主子没喝到药,自己反而还要挨一顿罚,这样,主子病未愈,他也受伤了,不值当。 “嗯,翠隽,你们都出去吧,这件事包在本宫身上。” 谢虞欢给了两人一个坚定的眼神,透着自信与傲气。 “呵。” 孟朝歌嗤笑。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自信会觉得她能劝动他喝药。 他真的是许多年不曾喝药了,从前受了伤,染了风寒,也有不少人劝他喝药,墨御行、荆楚、宗庭、谢虞承……他不喝药,不光是因为药苦…… 房间里又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孟朝歌缓缓下床,走到与谢虞欢隔了一张桌子的位置坐下。 他将手自然而又随意的放在椅子的扶手上。 谢虞欢看他的动作,依然忍不住轻叹,孟朝歌这人,无论做什么,都好看,不仅仅是因为长得好,更多的是他周身那种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 “说吧,你打算怎么劝本相喝药?先说一下,本相不接受任何理由,任何原因。?” 孟朝歌开门见山,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谢虞欢嘴角抽了抽,“……” “我一定会用自己的方法说服你喝药,并且一滴都不剩。” 谢虞欢挑眉,神采飞扬。 “想‘睡服’本相?” 孟朝歌微微眯眼,唇角上扬,将“睡服”咬的极重,在谢虞欢看来竟有一丝邪气。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谢虞欢别开脸,重重点头。 “嗯,本相拭目以待。” 孟朝歌淡淡开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