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眯了眯眼,挑眉笑道,“是吗?” 谢虞欢正色的点点头,“没错,熟悉我的应该都能认出我……而离允恒……应该也认出我了。” 毕竟,离允恒眼里对她流露出的兴趣不假,无论在刚刚,还是在大殿上。 “小欢欢,你可不要被他骗了,这个人,最喜欢骗小姑娘。” 荆楚笑了笑。 “呵。我可不是那些小姑娘。” 谢虞欢勾唇,妩媚一笑。 她看向荆楚,却发现荆楚神色不大对劲儿,像是在想什么,有些失落还有隐忍的痛苦。 荆楚这是在回忆……往事吗? “荆楚。” 谢虞欢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荆楚回过神,又恢复了他原来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小欢欢叫我做甚,是不是觉得奴家太美了,想弃暗投明,甩了孟朝歌,投入我的怀抱。” “……” 谢虞欢无奈的撇撇嘴,这家伙,真是没一点正形。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点热水,赶快帮你上药,一会儿我想办法送你出去。” 谢虞欢叹气,睨着他。 “好嘞。” 荆楚邪魅一笑,端坐在椅子上。 谢虞欢从药箱里掏出金疮药,止血药和绷带,一样一样的都摆在桌上。 “把衣裳脱了。” 谢虞欢面色平静,语气带着命令。 “……” 荆楚嘴角微颤,轻笑一声,“小欢欢,这多不好意思啊。而且,我不敢啊。我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什么意思?脱个衣裳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谢虞欢皱眉,荆楚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 “不是。”荆楚戏谑一笑,一本正经的开口,“我怕你家那位会逼着我自宫。” 谢虞欢:“……” 她家那位……她家那位…… 许久,谢虞欢才反应过来,荆楚说的是孟朝歌。 “别胡说,他不是我家的,我和他不熟。” 谢虞欢面色一冷。 她瞪了他一眼,然后将他手臂上受伤的地方袖子拨了上去,拿起金疮药就替他上药。 凉凉的金疮药洒在伤口处,荆楚感觉有些麻麻的,虽然有那么一些疼,但还是很舒服的。就像羽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一样。 荆楚托着下巴,笑眯眯嗯看向她,不怀好意道,“不是你家的吗?我怎么记得小歌歌要娶那个什么谢晴云了,谢晴云不是你妹妹吗?你们是一家人,以后小歌歌成了你妹夫,你们不也是一家人吗?” 闻声,谢虞欢替他缠绷带的手顿了顿,转瞬即逝,她低垂着眉眼,荆楚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小欢欢……啊,疼。” 荆楚倒吸一口凉气,俊脸皱成一团,他愤恨的看着被谢虞欢紧紧绑着绷带的伤口,然后看向罪魁祸首,“你要谋杀我啊?没被那些侍卫杀了,居然要命丧与你!” 谢虞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啊,失手了。” “……” 荆楚低咒一声,他竟然无言反驳。 “把衣裳脱了,你背上有伤。” 谢虞欢再次道,她的视线落在荆楚被剑划破的衣裳上,伤口不断向外溢着血。 “不行,我怕被阉。” 荆楚坚定的开口。 “呵。” 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