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隽闻声匆忙跑了进来,她打开门,却看到谢虞欢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失魂落魄。 她上前一步,小声喊着她,“娘娘,您怎么了,是昨晚睡得不好吗?” 谢虞欢回过神来,摇摇头,轻笑道,“没有,多亏了你们,本宫昨夜睡得极好,还做了一个……梦。” 她昨夜做的那个……春梦,真的太过真实了,想想她都觉得面红耳赤。 她记得在梦里,孟朝歌对她又是亲又是摸得,还说着一些下流的话。后来……她好像特别主动? 果然是梦啊。 谢虞欢深吸一口气,也只有在梦里,孟朝歌才会对她那么温柔,只有在梦里,她才能肆无忌惮的说喜欢他,并且主动回应他的……吻,反客为主…… 翠隽挑眉,不解的看向床上面颊绯红,像是能滴出血来的谢虞欢。 这就一个晚上,身子就恢复过来了?原本苍白的小脸这般红润诱人? “娘娘,您……没事吧?” 她开口问道。 谢虞欢立马摇了摇头。 “本……本宫没事。本宫要更衣了,你先下去吧。” “哦。” 翠隽似信非信的离开房间。 谢虞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裙,有些怅然若失,昨夜,怀里的那滚烫的温度是一场梦,梦里男人温柔似水的声音也是虚假的。 她又想起了那日之事,孟朝歌……还不知道那件事啊。 明明与她无关,可是她却对孟朝歌……心怀愧疚。 谢虞欢突然抬手拧了拧眉心,烦躁的闭上眼。 接下来,该怎么办? 事情既然发生了,她就不可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做。 但是…… 谢虞欢眸子沉了沉。这些账,一笔一笔的算。 她需要先和兰贵人算算账。 至于……有些事情,她需要查清楚。 谢虞欢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像是将这些日子所有的不快郁闷全部丢了出去。 她下床,站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唇轻笑,眼底闪过寒光。 她是谢虞欢,是曾经沙场上令人畏惧的小谢将军,既然算计了她,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她这些年看起来的确成熟稳重,在待人待事方面都有些淡然孤傲,但……她曾经可是个眦睚必报的人。 …… 相府。 宗庭站在门口敲了敲孟朝歌的房门,恭敬道。 “主子,您回来了吗?” 昨日主子受了“重伤”,宫里派了胡太医。 胡太医向来比较敬畏他家主子,然后发现了主子……没有受伤,自然也是不敢多言。 最后他再三表明“丞相受伤很重”,宗庭才放他离开。 临走之际,孟朝歌忽然叫住了胡太医。 当时胡太医看着孟朝歌沉郁淡漠的脸,差点跪下来。 结果……孟朝歌给了他极好的香料,“迷梦”。 当时胡太医那叫一个激动啊,毕竟这些香料是神医墨御行的东西。 当时他很纳闷,为什么主子要给胡太医“迷梦”,“迷梦”是之前主子夜间不能入眠墨御行特意为主子调配的。 再然后,主子让他悄悄去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