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欢勾唇,笑吟吟的看着他。 段熙夜微微一笑,与她四目相对。 “欢姐儿,你……的伤好些了吗?” 段熙夜敛眉,看向她。 谢虞欢点点头,小声道,“嗯,比昨夜好多了,只不过很疼。” “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相信你说的话。” 段熙夜撇了撇唇,瞪着她。 “你看你,面色苍白,一看就没有多好。” 他拉着她,将她带到书案前的大的躺椅上坐下。 “熙夜,不可。” 谢虞欢皱眉,惊呼出声,这种椅子,她怎么可以坐呢? “无妨,什么椅子不椅子的?呵,欢姐儿,为了我的那椅子那么多人抢的头破血流,而你呢,把你推上去,你还不愿意坐。” 段熙夜不由得咋舌,面带微笑的看向她,然后坐在了她身边。 好在椅子够大够长,再多一个人也可以。 “唉。你呀。” 谢虞欢轻叹,无奈的看着他。 “王林,翠隽,去给朕和谢贵妃端些糕点。” 段熙夜扭头看着王林和翠隽,一本正经的吩咐道。 段熙夜刻意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翠隽身上,嗯,耐力确实不错,比男子要好,他也对男子用过这种药,只不过……最后也都疼得受不了直接自尽身亡。 翠隽倒是能忍。 翠隽触及到段熙夜打量的目光,身子猛地缩了一下,立刻避开了视线,不去看他。 她,对他,心有余悸。 “诺。” 王林点头,恭敬开口,翠隽也点点头,然后俩人迅速退下了,还很识趣的关上了大门。 “欢姐儿,我给你的那个‘金风玉露’很好用的,对你的伤有好处,比太医院的金疮药好的多了,你记得常换药,药没了记得来找我要,那个对祛疤也很有用的,你不用担心。 不过,就算有疤也没事,反正我也不嫌弃你。” 段熙夜嘿嘿一笑,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啊,熙夜,你刚刚说什么,最后一句我没听清。” 谢虞欢愣了一下,扭头对上他笑容渐渐凝固的脸。 “……” 段熙夜撇了撇唇,如蔫儿一样,垂头丧气道,“没说什么。” “嗯。” 谢虞欢勾唇轻笑。 段熙夜气急:“……”他狠狠地别开脸,冷哼着,想要等着谢虞欢主动哄他。 谢虞欢注意到书案上的奏折,眯了眯眼,抬手拿起一本折子,翻着看了看。 然后她又拿起另一本翻着看,再一本,再一本…… 谢虞欢面色越来越阴沉,眉心拢紧。 那些老匹夫当真是卑鄙小人,竟然联名“举荐”孟朝歌前去江淮。 这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江淮之事是三日前发生的,但是她们都是今天早朝之后知道的,包括熙夜,还有孟朝歌,都是今日才知道。 那就是说江淮巡按的上奏被某些人劫了,然后在今日早朝之前商量出了对策,这等送命的大事,里应孟相前去。 最后不仅孟朝歌去了,就连皇上也被上官叙“送去”了,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这些人,简直可恶。” 谢虞欢攥紧手心,咬牙切齿。 “……” 段熙夜一直等着谢虞欢哄他,最后竟然听到她在讨论奏折,嘴角不停的颤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