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 孟朝歌已经走了三日了。 谢虞欢在院子里练了剑便回了房间。 她坐在书桌前翻看着翠隽为她找的书卷,翻来覆去就是看不进去。 三天都是如此。 那晚孟朝歌虽然对她说了孟姝窈是她母亲就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但仅仅几个字都足以震撼他了。 谢虞欢拧眉。 那就是说,孟朝歌体内流着的是段氏的血。 是先祖皇帝段牧尘的孩子。 凭先祖皇帝对孟姝窈的宠爱,孟朝歌怎么也应该是太子。 后来…… 谢虞欢轻叹一声。 熙夜。我该怎么办呢? 想来孟朝歌是势必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了。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翠隽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谢虞欢皱了皱眉尖。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谢虞欢淡淡开口。 “是……是……” 翠隽大口喘着粗气。 谢虞欢连忙起身,上前拍了拍她的背,低低道:“别着急。慢慢说。” “是,是这样的。皇上,皇上禁了您的足,他说……您五日都不得离开这里。不对,不止您,还有凤栖宫的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凤栖宫。无论宫里宫外都不能有人进。” “嗯?” 谢虞欢愣住了,不解的看着她。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谢虞欢皱眉。 怎么会这么突然,莫非宫里出了什么事?她应该也不曾犯错吧? “我也不知道,是今日去给兰贵人送药的时候,路上刚好看到了王林公公,王总管就这样说的。等会儿圣旨就颁布了。” “娘娘,而且,凤栖宫四周已经重兵围绕了。您就是想出去……恐怕也不行了。” 谢虞欢拧眉,眯了眯眸子。 “是皇上的旨意还是……太后的旨意?”无缘无故就禁了她的足,禁了凤栖宫所有人的足? 谢虞欢沉声道。 重兵把守?她是犯人吗? 谢虞欢冷笑。 “我也不知道。” 翠隽咬了咬下唇。 “是朕的旨意。” 清冷的男声传来,谢虞欢皱了皱眉。 只见一身明黄的段熙夜缓缓走进来。 “参见皇上。” 翠隽微微欠身。 “嗯。” 谢虞欢眯了眯双眸,“熙夜?你是不是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朝服就来了?” “嗯。” 段熙夜点点头,勾唇轻笑。他双眸半眯,眸底清冷暗沉。 谢虞欢身子僵了僵,她总觉得……段熙夜的眼神变了。 不似从前的纯澈清明,倒多了几分暗沉幽深。 她不禁细细打量着他。 她记得,她从前,有一瞬间还觉得段熙夜和孟朝歌神似。 现在想想,也难怪。 说来,他们毕竟是叔侄。段熙夜还得叫孟朝歌一声“皇叔”呢。 “翠隽,你先下去吧,朕有些事要同欢姐儿说。” “诺。” 翠隽欠了欠身。 “熙夜。翠隽已经出去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我希望你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整个凤栖宫的人都被禁足了。” 谢虞欢扯了扯唇。 “欢姐儿,朕这样做是为你好。”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