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慢慢来。我们一起找。” 孟朝歌淡淡开口,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着她。 “我还是很急的,外面那么多百姓……等着我们。” 谢虞欢有些失神,低喃一声。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墨御行了,他会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孟朝歌声音低沉。 “孟朝歌。” 谢虞欢攥紧手中的书卷,抬眼对上他幽深暗沉的目光。 “嗯?” 孟朝歌眯了眯眸子。 “我有些挫败。” 谢虞欢眸子黯了黯,继续开口,“当年征战沙场,到后来在皇宫里失算,变得一无所有,锒铛入狱,还有被上官鸾废去武功,挑断了手筋脚筋,我都没有觉得如此痛苦。秦城那么多染上鼠疫的百姓,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我面前……” 谢虞欢声音有些沙哑,眼底带着几分苍凉。 孟朝歌薄唇紧抿,他默不作声,也不顾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他揽住她的纤腰,目光暗沉,“谢虞欢,疼吗?” “什么?” “手筋脚筋被挑断……” 孟朝歌攥紧手心,哑声道。 “……我如果说不疼你会信吗?” “不会。” 孟朝歌沉声道,他眸子染上些许怒意和心疼。 “你不要这样。” 谢虞欢能感受男人冰冷心疼的气息,她一把握住他的手,轻笑出声,“跟你说吧,当时我真的不觉得疼,因为当时我想到了你,一想到你呀,心里就跟抹了蜜一样甜。” 她抬头摸了摸男人高挺的鼻梁。 “我真的不疼的,而且我现在好好的,你别自责了。” “……” 孟朝歌垂眸看着她,抿唇不语。 “笑一笑嘛。” 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脸。 “你要是不笑,我就生气了。” 谢虞欢瞪着他。 “孟美人,给爷笑个。” 她勾着他的下巴,一副流氓样,就像七年前的“谢二”一样。 孟朝歌眉眼这才变得温和,之前的冰寒也烟消云散。 “谢虞欢,我……” “孟朝歌,你要是敢挑断自己的手筋脚筋,我觉得你以后就不用来见我了。” 谢虞欢话落,孟朝歌微微讶异。 他眯了眯眸子,静静的看着她,声音低沉,“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 谢虞欢挑了挑眉,“可能我们心有灵犀吧。” “孟朝歌,先说好,不要因为我伤害你自己,你伤一分,就好似我伤万分。” 谢虞欢扯了扯唇,眸子沉了沉。 “好。” …… 谢虞欢和孟朝歌一同回到巡按府,二人同宗庭等人一起熬药,最后看着染上疫病的百姓们体温都降下来安然入睡了才离开巡按府。 谢虞欢跟着孟朝歌来到宗庭事先为他们找到的干净温馨的竹屋。 听说绿水青山的,明日可以看看。 “这里很干净。” 谢虞欢看向宗庭的目光里带着些许赞赏。 “不过,这里会不会……” 谢虞欢拧眉问道。 “不会,夫人,您尽管放心,这里附近都是影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不会进来的。” 宗庭恭敬道。 “嗯。” 谢虞欢轻笑。 “进去看看。” 孟朝歌看向谢虞欢,目光柔和。 “嗯。不过,屋里没掌灯。” “先进去。” 孟朝歌淡淡开口。 谢虞欢缓缓朝竹屋的门走去。 “主子,那属下……” 宗庭小声问道。 “回去吧,告诉他们都不要靠近这里。” 孟朝歌眯了眯眸子,沉声道。 “是。” 宗庭恭敬道,脸上却尽是笑。 “主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可千万好好过啊。” 宗庭说完,不等孟朝歌开口便迅速离开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