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 孟朝歌的声音带着隐忍。 “好啊。” 玄予扯了扯唇,耸肩道,“孟朝歌,跪下求我,我就给她解毒。” 谢虞欢动了动唇,想说不要。 可是她根本说不出话。 孟朝歌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他说过从未跪过别人,除了将军府那次和他们拜堂的时候……而且,这里又有那么多他的下属,如果他真的跪了,他的那么多下属会怎么想! “这不难吧?想必你这么高贵的人还从来每跪过谁吧?” 玄予勾唇冷笑,目光暗沉幽深。 孟朝歌凤眸半眯,淡淡开口:“言出必行?” 玄予懵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 他勾唇。 “言出必行。” 不要啊。 不要啊。 谢虞欢死死看着孟朝歌。 她想说话。 她想阻止他。 “欢儿,这种男人把自己的尊严看的极其重要。 如果他真的跪下求我了,我也就相信他对你的那份心了。” “……” 谢虞欢在心里冷笑。 感情是不能用这些来证明的。 玄予,你根本不懂。 我爱他就够了,他不需要证明什么?两个人在一起,爱不爱,都是能感觉到的。 即便他跪了,我也不会有多开心。 因为,他在我心里,很重要。 你践踏他的自尊,我会心疼。 “主子……” 宗庭死死攥着手心,他恨不得冲上去将玄予千刀万剐。 “孟朝歌,你还不跪吗?你看……这条线都已经快到肩膀了……很快,她就会毒发身亡。” 玄予声音有些沙哑,他的面容愈发苍白。 身上的疼痛愈来愈明显了。 他紧咬着牙关,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孟朝歌深深地看着谢虞欢,墨色的眸子深邃暗沉,带着些许复杂的情意。 孟朝歌薄唇微扬,眼底尽是讥讽嘲弄。 他撩起下摆的同时,宗庭示意众人背过身去。 谢虞欢死死咬紧下唇,双眸泛红。 孟朝歌。 我不要你跪他。 我不要! 玄予看着孟朝歌撩起衣摆,微微屈膝,手心紧紧攥着。 说不震惊是假的。 孟朝歌这样的男人,他早就听闻此人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别说小皇帝,就连之前刚入皇城在上官叙面前也未曾跪过。 那时,他在皇城还一无所有。便已一身傲骨。 就在孟朝歌将要跪下的时候,玄予忽然收了匕首,将谢虞欢狠狠一推推到了孟朝歌身边。 孟朝歌眼疾手快接住了她,迅速为她解了穴道。 谢虞欢眼底噙着泪,她狠狠捶着他:“跪什么跪!他这种人,根本不配!” “你说过,只跪我一个人的,孟朝歌,你就是骗子!大骗子!” 谢虞欢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声音沙哑。 “哭什么,只是好跪一下,又不会死。” 什么只是跪一下!! 谢虞欢更加恼火了。 宗庭抽出剑,看向玄予,有些不明所以,“主子,夫人身上的毒……” “玄予,你要食言?虽然本相没有跪,但那是因为你自己。” 孟朝歌紧紧握住谢虞欢的手,面色凝重。 “解毒!” 玄予抿唇,他静静的看着谢虞欢。 “欢儿。” 玄予低喃出声。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 谢虞欢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玄予,你的身世的确很可怜,明明是一国皇子,却偏偏做了十几年的奴隶,任谁都不好过,都会有恨。可我谢家与你何其无辜! 我救了你,谢家养了你九年,最后换来了什么?你家破人亡,所以也看不得我们阖家欢乐吗?” 谢虞欢冷笑,她死死攥着手心,面色平静至极。 “玄予,你就像一条可怜虫一样,让人厌恶恶心。” 谢虞欢声音沙哑,身子不住的颤抖。 见状,孟朝歌紧紧扣住她的双肩,让她倚靠着他。 玄予扯了扯唇。 “我说过的,我根本没有脸面祈求你的原谅。所以,谢虞欢,即使是恨我也要你记住我,刻骨铭心。” 他勾唇,双眼微红。 谢虞欢别开了视线,紧抿着唇。 “我的毒是你什么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