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告诉他她要去看画展,不带他,带她新交的朋友。他带着一身寒气进门就让她过来,坐到他怀里。 冰凉的手立即伸到她衣服里,没有直接摸到他平时最喜欢揉捏的肚子,可能是心知自己手太凉,直接放到她肚子上会让她肠胃不适。先在叁层衣服里捂热一点,然后抓住她的胸部,一抓一放,一放一抓。 林信书莫名其妙,她知道他此时心情不好,但她更关心砂锅里的排骨,再烧叁分钟火候刚刚好,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 抬起双手按住他胡作非为的手指,“怎么了?谁有惹你不高兴了?” 林含璋冲着她耳边呼气,明显气鼓鼓的。他平时更接近于喜怒无常,像今天这样情绪外露很少见的。 “我明天中午开始就不回来吃饭了,直到运动会结束。”傻逼院学生会居然要求提前训练,可运动会就是几天后的事,这会想起来临时抱佛脚还有用吗? 天助我也,她心想。但口中说的却是,“我去给你送午饭吧?买几个保温的便当盒,做点方便带又好吃的?” 听着她的温声细语,他又平静了一点,突如其来的通知虽然没有打乱他阵脚,但也确实令他不愉快。最近一个星期,几乎每天中午他都要按着她做一场的。不止她快乐,他更快乐,躲在被子里压住她,摸她抓她挠她,林信书只当他在玩,一点也不恼,有时候还玩的有来有回。 自从那次催他动得快一点之后,他久违地感觉到了她的松动,最近几次虽然不在性交中主动要求什么,但是配合度却是前所未有的。 连他那天晚上把她压在阳台,顶得她向前爬,他按着她射了叁次,最后她精疲力尽,躺倒在绿植边,都没有恼羞成怒,而且气喘吁吁,让他把她移回房间,地上太凉,外面太冷, 第二天还是一样和他在床上玩的开开心心,一点也没发现他的恶意。 他平静下来,“不用麻烦。体育馆离我们家太远,等你走到菜都凉透了。你自己在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考虑我。” 林信书点头,“嗯,我知道了。”然后从他身上滑下,跑到厨房关火,“吃饭吧,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周五上午,杜千寻没课,两人早早越好在地铁口会面,结伴去看大学生作品展。 坐地铁到目的地要一个小时,中途还得转一次车,下车后步行大概25分钟,也就是说,来回花在通勤上的时间接近3小时。 上海都很多无可取代的优点,找工作容易,薪水也高,交通系统发达,地铁更是一班接一班。热门的线路哪怕没有赶上,也不用等很久就会有下一班。但所有的事都是一体两面的,繁华便利的交通意味着需要通勤的人特别多,自然在高峰期也特别挤。四通八达的地下交通轨道更是在明示这个城市人们的活动范围巨大,哪怕是乘坐高速运行的地铁,也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 一个半小时,她在去地铁站的路上想,以前从她老家到弟弟家,坐汽车,速度挺快的,一个小时60公里那种,好像也是需要一个半小时。地铁的速度是多块来着?她上次好像看到一条新闻,最快110公里一小时来着,比当时的汽车快多了。 明明是很久远的事情,她也只坐过一次那段路程的车。没有回程的小汽车,将她从贫穷的农村家乡带出来,自那天后,她的人生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如今,十叁年过去了,她一次也没回去过。明明以前只有100公里不到的距离,她从没想过要回去看看。家乡的亲人们自以为送她去过好日子,从没联系过她。她单方面当他们死了,断绝关系就这点好,不用参加葬礼。 其实也不太好,没人通知她,他们什么时候死掉。 这些想法甚至可以称为冷酷,但是她没法控制自己的恶毒,打心眼里,她希望他们全部不得好死。 如果说对弟弟的感情复杂,关心照顾的同时又忍不住怨他恨他;对弟弟的父母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那她对亲生父母和所有亲人,就只剩下刻骨的恨。虽然没到要手刃他们的程度,但只要想起他们,胸口必定升起一团炙烈的火,久久不能平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