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羡语气寡淡,似乎还带着笑意,他从小优越,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太子爷。 他只要轻飘飘的说一句话,多少人愿意点头哈腰地替他跑断腿。 所以,他只要站在制高点,等着别人替他做尽坏事,他却可以两手不染鲜血。 “好,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任苒伸手在他肩膀上轻拍,凌呈羡转身看她,眼里并没有一丝的慌张和不自然,“就这样,挂了。” 她靠着栏杆,没有立即要离开的意思,凌呈羡将手机放回兜内,“听到了多少?” “该听到的和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凌呈羡敛唇浅笑,她方才的神色可不是这样的,甚至当着他的面连装一下都觉得懒了吧?“走吧。” “凌呈羡!” 任苒话语声高扬,嗓音也变得尖锐起来,引得旁边经过的人不由驻足。 凌呈羡那抹笑意扯尽,“有何贵干?” “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呢?”既然霍御铭已经要结婚了,就由着他去吧,是生是死都是他的命,可为什么偏偏要当那个捅刀的人? “心疼了?” 任苒冷静地摇下头,“不是,只是不想看着你们你死我活的。” 凌呈羡唇瓣勾扯出的那抹弧度,渐渐有了阴寒的意味,“我看,你只是不想看着他死罢了,毕竟我要是没了,你就自由了,那王小姐也不是你的对手。” 任苒和霍御铭的过往早就成了一团乱麻,她的决绝离开在任苒看来是一刀斩下去,该断的都断了。可在凌呈羡看来,它却紧紧缠着他的脖子,霍御铭一刻不消失,他就被勒得无法呼吸。 “奶奶刚打电话让我过去,我走了。” 凌呈羡的视线落到她手上,东西是他提议要来买的,可这会却被人狙了心。 那个王小姐是他送到霍御铭面前的,事情也都在按着他计划中的走,可偏偏任苒的一丁点情绪就能令他方寸大乱,一个不留心,说不定还能害得他满盘皆输。 “任苒,你别总是对我拿这样的姿态,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我会放过他!” 任苒眼角跳动下,不想跟他在外面争吵。 可他当真没说过吗? 原来男人的有些话只是说说而已,不能当真的。 车内,司岩跟着凌呈羡这么多年,哪里不对劲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车子开到任家门口,任苒放下手里的礼品袋推开车门下去。 凌呈羡端坐在车内,任苒刚走到外面,脚边就传来阵响亮的声音。她低头一看,包装精美的盒子已经掉到了袋口处,任苒弯腰将它捡起来。 “以后别让这种脏东西碍我的眼,要不然我见一次丢一次。” 任苒手掌在上面擦拭两下,非要做出很宝贝的样子,她用力甩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开车!” 司岩赶紧做了个走的手势,“四少,您不进去了吗?” “有什么好去的?”进去之后,一张热脸贴她的冷脸吗? 任苒在玄关处换了鞋子,一家人都在,就连任渺也是刚从楼上下来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