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凌绍诚方才遭受了什么酷刑似的。 老爷子盯着两个小的,心里塞满无奈,满口教训凌绍诚的话只能吞咽回去。 “打人不能解决问题,”聆聆义正言辞道,“希望您能明白。” 凌老爷子又好气又好笑,“好啊,你现在有人护着了。” 这一儿一女,一刚一柔的,活脱脱把他衬托得跟个大恶人似的。 老爷子走后没多久,言言又去找妈妈了。 没办法,孩子嘛,害怕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妈妈。 凌暖青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她哇哇的哭声,凌暖青吓了一大跳。“言言,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好说。” “爸爸要死了。” 凌暖青心里咯噔下。“怎么会?” “真的,被太爷爷打死了。” 这应该……不至于吧? 可言言在电话那头哭得可伤心了,“妈妈,真的,一会可能就死掉了,呜呜呜,现在还没完全死……” “是爸爸让你打电话的吗?” “不是,爸爸根本下不了楼,妈妈我怕,你快过来。”言言哭得呛到了,不住地咳嗽,凌暖青赶紧答应。“好,妈妈这就来,你听妈妈的话别再哭了。” “好。” 言言抹了把泪水,将电话挂回去,她抽噎两下,不放心楼上的凌绍诚,又赶紧上楼了。 凌暖青打车匆匆来到四季云顶,走到二楼时就能听到言言的哭声,嗓子都哑了。 她心里不由吃惊,虽然知道老爷子动手打人是家常便饭,但每回都有分寸,难道这次实在是没控制住,失手了? 凌暖青见卧室门敞开着,她快步走了进去,言言的哭声越来越响亮。 她看到凌绍诚时,男人正脱了上衣躺在床上,两个孩子一左一右蹲着,聆聆拿了棉花球蘸着消毒水不停擦他的伤口。 凌绍诚原本没有多大感觉,可两个孩子吓坏了,不放心,一个负责哭一个负责上药,上药的那一位还不停戳他肿起来的伤口,擦了一遍又一遍,就跟给他伤处在反复撒盐一样。 “言言别哭了,爸爸没事。” 言言扬着小脸,“我不要爸爸死。” “不死,没这么容易死。” 聆聆还是个小孩子,平时跟小朋友起冲突,小打小闹也有,可没见过被打成这样的。 他咬着牙,其实小手一直在抖,言言抬头看到凌暖青,站起身跳了两下。“妈妈,妈妈来了!” 聆聆跟着神色一松,抬头望向凌暖青的眼里有求助。“妈妈。” 凌暖青走了过去,凌绍诚扭头望向她,两人视线相触,谁也没说话。 “妈妈,你看爸爸是不是快死了?” “死不掉。”凌暖青站在边上,所谓祸害遗千年,哪这么容易就能死了。“言言下来吧,别怕。” “妈妈,你替他处理下吧。”聆聆跳下床,拽着凌暖青的手,将棉花棒又塞给她。 “聆聆处理得很好,已经没有大碍了。” “不,”聆聆很执拗地摇头。“多擦几遍药吧。” 他心里的担忧其实跟言言是一样的,孩子还小,害怕失去,只是他学不会怎么去表达。 凌暖青被拉坐下来,凌绍诚侧脸贴着枕头看她,目光炽热而深情,很不像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