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的五官单个看似乎没有特别出色的,但是凑在一起,就十分好看,而且气质温柔,让人在她面前说话都忍不住要放低声音。 她先是和严昱泽叙了一下旧,然后又对严江说,“你昨晚熬了一夜早上才回家,这个时候又来做什么,阿泽又不是外人,你先回去休息吧。” 严江说没关系。路上严昱泽已经叮嘱过他,关于调查的事情,家里面谁也不能透露。 “周姨,刚才主治医生想找你和我说一下病情,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周姨一听,脸上露出焦急,立刻就跟严江出去了。 严昱泽把护工支开,招呼阮棠上前。 严知行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灰白,手上还吊着针。 阮棠把手搭上去,这次的感觉和早上有点不一样,她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严知行的手指里窜出来,钻到自己的手心,感觉跟摸到冰块似的。 阮棠松开手,摊开掌心看,发现微微的灰气已经弥漫在皮肤上,不过身体恢复能力太强,很快灰色逐渐淡去,直至消失。 “这种感觉很像之前你的那枚丧门钉。” 严昱泽皱起眉,“那就是伤人的元气。” 阮棠说:“你大伯身上的灰色气好像还不稳定。” 严昱泽说:“你先让开点。我来试试。” 阮棠就走远几步。 严昱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手掌翻动,符纸上的红色微微亮了起来,他把符纸贴到严知行的额头上,之间一脉脉的灰气都被符纸吸收过去。 没一会儿符纸就暗淡下来,红色的符画完全褪去色彩。 严昱泽脸色微沉地把符纸撕下来。 严知行眼皮抖了抖,慢慢睁开,“阿、阿泽?” 严昱泽说:“大伯,你感觉怎么样?” 严知行慢慢转动一下头颈,露出有些疑惑的神色,“……身体好像轻松一点了。” “知行。”房门口传来惊喜的喊声。周姨快步走到病床边,握住严知行的手,眼泪落下来,“你醒了,太好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早就跟你说不要太劳累,你就是不听我的……”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但也不难看,反而有股很柔弱的韵味。 严知行安慰了一句,说“会好的。”然后让她去准备点吃的和喝的。他要和严江和严昱泽说会儿话。 周姨不放心,“你别累着了。”这才姗姗离开病房。 严知行虽然躺着,但醒来后,身上的就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势,他看向阮棠,目光审视。 严昱泽马上说:“她叫阮棠,这次您能醒过来,也是多亏了她。” 严江惊讶了一下,严知行的视线压力大减。 “阿泽,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依稀能感觉你来了之后,我的身体才恢复。” “还没有完全好,您还要当心,”严昱泽说,“有件事我需要先和您商量一下,听说你摔到的地方在花园?” 严知行说:“嗯,就在你爷爷之前摔到的地方。” 严江和严昱泽同时脸色一变。 严知行问:“怎么了?” 严江说:“家里阿姨发现你摔到的地方在大门台阶边。” “我不会记错,就在你爷爷之前中风的地方,我感觉头晕,然后没了意识。”严知行缓缓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今天胃镜检查,切了一个小息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