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正好是午饭时间,吃完饭,严昱泽就叫上阮棠,再去三楼看严老爷子。 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和昨天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只能微微转动一下头颈,什么话都不能说。 严昱泽让阮棠看着老爷子身体,指出灰气最浓郁的地方。 阮棠照做。 严昱泽对老爷子柔声说:“要是痛就使劲眨眼。” 他手掌贴到老爷子身上,在阮棠指着的地方,微微闭上眼。 阮棠看到他手掌中蓦然出一道莹莹绿色的符号,惊讶的瞪大眼。 张诚之前早就说过,方士在现代已经式微,比不了古代很多方士大能之士,不需要符纸,直接以手画符。 严昱泽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阮棠几乎要惊掉下巴。 严江没有灵感天赋,是看不见灵气的具现,不过严昱泽的举动,房内的气氛似乎一下就变得不同,他还是能感觉到。 严老子胸口的灰气被消解了一小部分,严昱泽手心里的符光消失,他额头上憋出一层汗,看起来并不是很轻松。 “唔,唔……”严老爷子张开嘴,发现自己可以发出声音,激动地想要动。 “老爷子先别急,还没完全去除,”严昱泽气喘吁吁,刚才消耗很大,“如果有人想要窃取我们家的运,您老心里有没有目标。” 严老爷子一震,眼中犀光闪过,张口说:“书、书房……最后一格……抽屉,铁盒,一滴血。” 严江听完已经急步走出去,没一会儿就拿着铁盒回来。 严老爷子点头。 严昱泽打开来,里面放着一张黄符,上面没有符画,只有一滴血印子。 严老子看着符纸说:“窃运者。” 作者有话说:大姨妈来,今天躺一天,明天不会短小了 第199章 “窃运者?”房内三人都对这个词很陌生。 严老爷子粗重地喘息两下,阮棠倒了一杯温水来,严昱泽接过喂老爷子缓慢地抿了两口。 严老爷子对阮棠咧嘴笑了一下说:“……这小姑娘、讨人喜欢。” “您老真有眼光,”严昱泽挑起嘴角,跟自己吃了表扬似的高兴,“不过您刚才说的窃运者是什么意思?” 这时住家的两个医务看护跑了进来,他们本来照顾老爷子身体的,刚才感觉到监护器的异常,进来查看情况,一看严老爷子居然能说话了,震惊得眼睛都要脱眶了,来回做了好几个检查,然后千叮万嘱尽快要去医院做详尽的检查。 等医务看护离开,严老爷子停停歇歇,花了两个多小时,很困难的说着话,才算把关于“窃运者”的事说清楚。 实情的起因在严老爷子的父亲,也就是严江严昱泽的曾祖父,那时国家还处在动荡之中,严家曾祖父是个有本事的人,年轻到中年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受到重用,好几次在仕途上都已经要大展拳脚,却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牵连,从踌躇满志的青年到了年逾不惑的中年,经历了事业上的大起伏有三次。曾祖父为此特别小心谨慎,可到了四十五岁的那年,又因故被降职,这时他已经有点心灰意冷,请了个较长的假期回家乡迁坟。 当年严老爷子才二十岁,在家乡闲不住,到处闲逛到处玩,结果就在迁坟的那座山的山脚下发现一个昏迷过去的人,把他送到医院,输液救了回来。他见那人穿的破烂,心存可怜,在他醒来后给他几张粮票和二十元现金。现在看着不算什么,但放在那个年代,这已经属于很大一笔钱。那人躺在病床上,开口第一句不是道谢,而是问,“昨天上山迁坟的是你家?” 严老爷子说是,反问他怎么了? 那人笑笑,说:“我这个人不白受别人的恩惠,你家祖上风水不错,子孙受益,这一代家里又有能人,应该有一飞冲天的运势。” 严老爷子年轻时对风水学压根不信,甚至还有些嗤之以鼻,“你怎么还搞封建迷信这套呢,这不骗人呢嘛?难怪你饿晕了,还是赶紧找份工作踏踏实实的干。” “先听我说完,你再判断是不是这么一回事。”那人也不恼,“应该应该是上升的运势,个人再努力点,三代富贵跑不了。不够很奇怪的是,每到了重要关头,就会突然遇到事而导致功亏一篑,我说的对不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