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以后结了就知道了。” 坐久了还是觉得有些冷,服务生站在门口,正沉浸式聊天。 林云起只得起身去叫,当他走到门口,发现室内外的气温有很大差异,至少走廊一点也不冷。稍后婚礼开始,少不得要忙活一个小时,他索性去了趟厕所。 刚到厕所外,林云起脚步一顿。 “哥哥你做什么工作的?”说话的是一道男音,做作的口吻听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解决个人问题比较重要。 林云起敲了敲外门,还是选择走进去。 水池边正向小白脸伸出手的高大男子,忽然又缩回手,转身走了出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林云起余光瞥见男子僵白的脸色,有些像是中世纪的吸血鬼。 “你,你说你早不来晚不来!”小白脸气得一跺脚:“好不容易找到个帅的,人家对我也有意思。” “有意思?” 小白脸毫无羞耻感说:“没看他刚刚都要摸我的脸了!” 林云起偏头盯着高大男子离去的背影,不禁眯了眯眼。那人走路时身体没有任何晃动,仿佛上半身是静止不动的,只有两条腿像是钟表一样,机械化地前后摆动。 他的记忆力一向不错。 “这好像是女方请的宾客。” 小白脸心花怒放道:“对!我看了下,那几桌的男人各个都帅,还好勾搭。” 懒得在林云起身上多耗费时间,坦白讲,十个高大男人加起来也比不上林云起的好相貌。但小白脸更喜欢强壮的,他迫不及待又跑回宴会厅勾搭。 厕所里好像是停水了,十分脏,连地上都是混合着腥臭味的水渍,林云起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往里进。 一走出来,先前高大男子竟去而复返。 “婚礼快开始了。”和外表不同,他的嗓音尖细。 往回走的时候,高大男子一路跟着,像是防止林云起跑了一样。路上他还叫了在门口吸烟的几个来宾,让他们赶紧进去。 才迈进宴会厅,高大男子立刻关上门,门很厚重,带起来的风吹得头顶红绸肆意翻飞。 林云起回到位置上。 罗盘七:“厕所在哪?” 他得找个地方给聂言打电话。 “停水了,你要急的话可能要去其他楼层。” 罗盘七都快站起身,看到合上的大门,什么都没说,又坐了下来。 场上音乐响起,预示着婚礼快要开始,作为伴郎,自然不能再一直坐着。林云起等三人去到新郎旁边。 角落站着一名女童,手上提着装满红纸的篮子。 女童的脸很白,比那天小男孩装病抹粉,还要白很多。她不声不响站在角落,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 以为这是低血糖,林云起往她篮子里放了一颗糖:“这个很甜。” 女童面无表情把糖扔出篮子。 熊孩子见多了,林云起冲她笑笑,也不生气。 “捡起来。” 三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有低沉富有磁性的,也有阴冷的腔调。 前方那道声音来自白辞,他眸中带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后方的声音来自那对母子,小男孩手上的筷子不知何时掰成两截,其中一截被磨得很尖。 此刻,他正不善地盯着女童的喉咙。 女童沉默了一下,缓慢地弯下腰,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很甜。” 几道厉鬼索命般的视线依旧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女童喉咙一动:“超级甜。” 她的感知很敏锐,甚至超过美娇娘,煞还好,白辞仅仅用了一丝威压,女童就有一种要被人道毁灭的错觉。 “谢……谢……”女童对着林云起鞠躬,断断续续说。 白辞瞥了她一眼,终于把目光收回。 另一边,女主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反而教育起小男孩不要玩尖锐物体,小心划伤手。 面对小女孩前后不一的反应,林云起对罗盘七轻声说:“这小孩挺招人稀罕的。” 罗盘七瞳孔地震:“哪里稀罕?” “表现得很强势,实际是只纸老虎,被人说一句就吓坏了。”林云起叹了口气:“也许她有一个不幸的童年。” 罗盘七:“我有一个不幸的成年。” “???” 新娘此刻更像是一个恬静的女子,就在两分钟前,她微弱地吸了一口活人的精气,杯水车薪,但好歹能压下去林云起带来的波澜。 罗盘七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