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们啦。你们周家人大人有大量,饶我们这一回吧。” 她哭得是凄凄惨惨,满脸是泪,怀里的孩子被母亲的哭泣声惊到了,也开始扯着嗓子哇哇地哭起来,小脸都被憋得通红,这幅孤儿寡母落泪的悲惨场景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非常心酸同情。 有不少村民虽然厌恶杨家才,但是孙玉兰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一向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当初和杨家才走到一起也是被杨家才半强迫式的占有,这会有不少人看到她跟孩子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内心总免不了叹息可怜一声。 但看着在院子外面哭得如丧考妣的女人,周家上下都被孙玉兰不要脸的行径惹得是又惊又怒,尤其是周德瑜,脸上更是惊怒厌恶之情交织,她孙玉兰有什么资格跟他提当年的事情?抬脚就想冲出去跟孙玉兰好好论道论道当年的事! 当初就算是孙玉兰在自己家里过不下去,跟了杨家才他也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说过她的一句坏话,杨家才作为生产队长,安排给他的都是些脏活累活他也咬牙干了,认为是杨家才是专门针对自己,只希望自己好好干活之外,他不要继续针对家里面的其他人。但没想到无意间他听到杨家才在跟另一个村领导闲聊的时候说漏嘴,透露了孙玉兰经常给自己吹枕头风,杨家才本来觉得周家一家人不算碍眼的,但现在他要是不作弄一下周家人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杨家才是绝对的混账玩意,周德瑜知道家里过得越来越苦绝对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他,但是没想到曾经的枕边人也是帮凶,她是怎么敢找他们要求放过杨家才的啊?他们家没找她算账都算是仁至义尽了,她孙玉兰哪里来的脸提这种要求? 周锦锦有些担忧看着二哥明显不对劲的脸色,眼睛通红,就像是被愤怒冲晕了头,现在他正准备跨出房门去跟孙玉兰正面对峙。周德瑜人高马大,虽然右腿稍微有点跛,但是丝毫不影响他是个健壮男人的事实,要是周德瑜这样怒气冲冲地出门,跟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孙玉兰只要有一点点肢体接触,她敢保证没安好心的孙玉兰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缠上自己二哥的。 毕竟这会她的老公杨家才变成废物一个了,也没啥权势了,说不准就一门心思地死缠周德瑜了。想着这个曾经的二嫂之前的前科,以及这几年杨家才处处针对周家人的行为,周锦锦很难不相信这其中没有前二嫂的春秋笔法。 而作为张花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一脸怒容、就像是准备跟外面哭丧的孙玉兰鱼死网破的二儿子,赶紧让大儿子拦着过于失态的周德瑜,准备亲自上阵去收拾前二儿媳妇。 看着自己亲妈亲自上阵去对付孙玉兰,周锦锦赶紧跟上去给自己亲妈涨气势。 “这不是杨家才的老婆吗?我还以为是咱们村哪家死了人的在哭丧呢。这么多年都没见了,今天是什么风把您这位金贵的杨夫人吹到咱们家,垮起个死人脸给谁看啊,杨家才不是还没死吗?这么早就提前给他丧事上攒猫尿了?”张花花语气温柔可亲,可句句都是阴阳怪气。 周锦锦开始唱白脸:“哎,杨家才变残疾了还要吃牢饭,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不过求我们这平民老百姓就求错地方了啊,先不说杨家才是怎么对我们一家子的,我相信各位父老乡亲心里面都是门儿清的吧,就单论杨家才对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做的那些缺德事,你今天就算是哭到派出所,也不能制止他被法律制裁的啊。更何况我们能帮你什么呢?” 母女两人一唱一和,还没有修炼到家的孙玉兰也只能委委屈屈地擦干眼泪,准备抱着自己孩子离开周家,毕竟这几年她过的日子跟村子里的人比起来算得上养尊处优,虽然心里面说是要豁出去了,但始终还想给自己保留一点体面。 不过离开前还是孙玉兰还是眼含热泪:“我其实也不想来打扰你们的,只是我在村子里真的找不人来帮一下我们孤儿寡母的,看在我曾经和德瑜夫妻一场的情份上帮帮我和孩子吧。” “你男人不是还没死吗?这么心急火燎地就自称寡妇啦?还是你又早就找好了下家?”张花花直戳孙玉兰的肺管子。 孙玉兰眼里的泪生生的被气得憋了回去,整个人脸色青红交替,紧咬下唇,带着怨恨和不甘的走了。 等到人影都不见了,张花花才双手叉腰,进去收拾一下自己那个不管不顾、莽撞直冲的二儿子。 “啊,孙玉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