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桌子人都愣了。 “二叔中状元?那是不可能的,文状元武状元都不可能!”姜三郎第一个不服,娘说二叔小时候比他还差,姜三郎觉得自己中不了状元,当然二叔也不可能。 “爷就没想考状元!”姜二爷腾地站起来,差点掀翻桌子,“大哥,为何我一定要读书,不能习武呢?” 因姜二爷声音太大,里屋用饭的女眷们都听到了,纷纷停住筷子,侧耳听着。姜留忽然有种他爹掉进坑里还没爬出来,又在坑里发现一个更深的陷阱的感觉。 感觉,很不妙啊。 是啊,为啥呢?姜松也有点蒙。不过这么多人看着呢,家中老大的气场得撑住,姜松给了儿子一巴掌,又瞪着二弟,“站起来做什么,先吃饭!” “哦。”姜二爷坐下,转头咬住儿子递过来的小肉包,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饭后,小一辈的都被赶走,屋里只剩下姜母、姜平蓝和姜家三兄弟时,姜二爷又开始嚷嚷,“娘,我要习武考武举人!” 姜二爷很有自知之名,武状元他不奢望,反正大哥就是要他中举,管他文举人还是武举人! 姜槐劝道,“二哥,习武很累的。” “读书更累。” 姜平蓝道,“中了武举人后,二弟就要去军营带兵,整日与蛮汉为武,你受得了?” “……受得了。” 想到儿子要上沙场,姜老夫人就觉得有人要挖她的心,“虽说现在四海升平,万一有蛮夷来犯,将士们就得出征杀敌,餐风露宿。吃喝两三天不妥,你的身子就受不了了,你不能去,娘不准。” “我……”姜二爷想到征战的种种苦处,也有点打退堂鼓。可转念一想,不对啊! “武举人也不一定要上沙场啊!城边上的羽林卫、城内的监门卫、五城兵马司,都不用上沙场!” 是啊!众人转头看着姜松。 姜松捋须道,“你可知武举有哪些科目?马射,步射,平射,这三项你能行?” 不能,众人一齐摇头,除非箭靶放大到两丈见方。 姜二爷不服,“我可以练!” “你练了二十年多年了,还是离靶一丈。”姜松不遗余力地打击二弟。 “大哥瞧不起人,我现在已经离靶很近了,再过几日就能射中标靶。”姜二爷弱弱顶回去。 “就算平射能中靶,马射和步射呢?就算你练好了箭术,依旧要读书!”姜松滔滔不绝道,“我朝武举除了武艺外,还要通“武经七书”的经义和策问。《孙子》、《吴子》、《司马法》、《尉缭子》、《黄石公三略》、《姜太公六韬》和《唐李问对》,这七经莫说精通,你读过哪部?” 姜二爷闻言,如丧考妣,“武举还要考经义和策问?凭什么!” “就凭太祖在位时讲过‘胸无韬略,何以领兵’!” 大哥搬出周太祖后,姜二爷绝望了,“大哥,我也想好好读书入仕,光宗耀祖为父报仇。我也跟着大哥努力学了,可诗词歌赋之乎者也这些我真记不下来,我头晕脑胀,睡不好觉、吃不下饭,晚上噩梦做的比凌儿还多,你看这三日下来,我已经弱不胜衣,春装都要重新裁剪了。” 姜老夫人听到儿子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再仔细看觉得儿子真瘦了,立刻急了,“吃睡不好怎能成,立刻去请李郎中!” 姜平蓝也道,“读书耗神,你两三日就成这副样子,长此以往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