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我怎么个管法?” 孔全武立刻道,“你也知道指挥使衙门大牢是个什么地界,咱们不尽快交上罚银,你兄弟就要在里边吃苦啊!把罚银交上后也得使银子四处打点,才能让他少吃些苦头。你叔我这些年不中用,看病吃药把府里的银子都用光了。松侄儿能不能周济给叔一些,等叔缓过来,一定连本带利地还给你!” 他还真是来要钱的,怎脸皮就这么厚呢!侧坐的姜二爷叹了口气,“您说的是。” 孔全武刚露出喜色,便听姜二又继续道,“亲人在牢里,确实很费银子。我大哥在牢里待了几天,就已经把我家的银子掏空了,送进去的银子不少都进了孔能的口袋。” 孔全武立刻绷着脸道,“枫侄儿,话可不能乱说。“ 姜二爷也绷起脸,“案情都在京兆府衙门外的告示墙上贴着呢,您没去瞧瞧?” 孔全武的老脸挂不住了,又旧事重提,“你们不想知道你爹俺大哥被冤枉的实情了?” 姜松听二弟提起过此事,早有准备,故意诧异问道,“张文江大人还没传您去问话?” 孔全武瞪圆肿泡眼,“张大人传俺干啥,俺又没做错事!” “我已将您说的刑部大火案另有隐情的事告知了张大人,张大人很是重视,说是会上报万岁……” “没有隐情!啥都没有!俺啥也不知道!”孔全武跳起来,作揖求饶,“松侄儿……不对,姜大人啊!俺那不是想着这么说你们能帮帮俺吗?当年的案子三部同审都没查出蹊跷,俺哪知道啊!” 姜枫哼了一声,“不管有是没有,您跟咱们说没用,得去跟张大人讲明白才对。” “俺不去!”孔全武吼道,“你们这俩混小子,是骗叔的对不?” 姜松叹了口气不说话,姜二爷笑眯眯地看着孔全武也不吭声。孔全武真吓着了,边说边往外退,“你们不帮也就罢了,做什么这么寒碜人?你爹活着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们这么欺负你叔,对得起你爹吗……” 待孔全武走了后,姜枫哼道,“拿这招诓娘亲也就罢了,还敢来咱们面前折腾!哥,你真跟张大人讲了?” 姜松摇头,“这等无凭无据的事,岂可乱讲。”父亲的案子若无铁证,是无法翻案的。便是自己提起孔全武的话,张大人想必也会装作听不到。 姜二爷放心了,兴致勃勃站起来,“哥,我跟着出去看热闹。” 姜松本拦着,可想到二弟这些时日确实辛苦了,便叮嘱道,“别惹事,天黑之前必须回来,不可在外逗留。” 姜二爷欢快应了,回内院更衣,准备出门。早就等爹爹回来的姜留在门前探脑袋,“爹,留-儿-也-去。” “你去作甚,你姐呢?”姜二爷伸开双臂,让薛卉帮他整理衣衫。 “弹-琴。” “你哥呢?” “耍-鞭。”姜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与姜子牙的打神鞭类似的武器,不过她跟在哥哥身边新鲜了一阵儿便没兴趣了。 “你五姐和表姐呢?” “她-们-跑-得-快,留-儿-跟-不-上。” 姜二爷见小闺女可怜巴巴的模样,便弯腰将她抱起来,“好,跟爹一块去!” 姜留没想到,跟着爹爹出门看热闹的第一站,便是自己的外婆家。 看着孔全武进了王家的大门,姜二爷斜靠在车内的软凳上,懒洋洋地道,“瞧着吧,他进去两炷香的功夫,肯定会出来。” “大-舅-母-不-帮-忙?”姜留觉得孔氏还是挺顾娘家的。 姜二爷给闺女塞了一片芝麻腾,“孔家现在就是个无底洞,多少银子都塞不满。你大舅母虽然蠢却不傻,除了孔能这个已经救不出来的亲弟弟,她还有俩儿子呢。” 姜留提醒道,“铺-子,嫁-妆。”这也是她跟爹爹出来的目的——怕孔全武把主意打到她和姐姐的铺子上。 姜二爷掐了掐闺女的小脸,“别跟你姐似的,总惦记那点东西!” 她就这么点家底,能不惦记么,姜留鼓起腮帮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