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嗯”了一声。 “爹-爹-怎-么-惹-你-生-气-了?”姜留好奇问道。 姜凌转头,“我要进山猎虎!” 姜留眨巴眨巴眼睛,爹爹莫非跟哥哥炫耀他猎虎的事儿了?姜留笑眯眯的,“哥,我-喜-欢-兔-子。” 比起打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姜留觉得还是让哥哥去打兔子更安全。 姜凌却道,“猎虎回来时,给你打几只兔子。” 姜留…… 姜二爷呼哧呼哧地跑过来,怒冲冲削了儿子一巴掌,“今晚爷就把你的毛剪了!” “什-么-毛?”姜留追问。 姜二爷哼道,“脚底的飞毛!” 姜留这才想起来,康安城有个关于飞毛的传说。传说中有一家生了个脚底长飞毛的娃娃,生下来就会飞檐走壁,后来他家里里趁着他睡着时把他脚底的飞毛剪了,这娃娃才变得跟正常娃娃一样。 爹爹这话,是嫌哥哥跑得快了。姜留呵呵笑,“剪-下-来-给-爹-爹-贴-上。” 姜二爷捏住闺女的脸,“要贴也是你贴!” 姜留…… 姜凌拍开父亲的手,“别总捏妹妹的脸,会流口水。” 姜二爷不放,“小娃娃才会流口水,留儿大了。” 姜凌皱眉,“都是父亲捏的,妹妹现在睡觉还在流口水!” 路过的姜三郎听了胖六居然睡觉流口水,想嘲笑她又怕被姜凌揍,一脸扭曲地跑了过去。 姜留皱起小眉头,真想给自己的脚底贴上飞毛,把这俩家伙踢飞! 用过早饭后,姜松去衙门,姜槐去铺子,姜二郎带着弟弟们去青衿书院,姜二爷却晃悠回西院,不想去练箭。 准备去滴翠堂读书的姜留好奇问,“爹-爹-以-前-不-是-很-喜-欢-射-箭-吗?” 姜二爷叹了口气,“以前射箭,爹想射哪就射哪,现在却要死盯着箭靶射,爹心里憋得难受!” 姜留…… “爹为什么不想射箭靶?” “丑,不顺眼,不想看。” 那还不简单,姜留给他出主意,“爹-爹-换-个-漂-亮-的-草-靶-或-把-你-最-讨-厌-的-人-画-像-贴-上-去-射-死-他,不-行-吗?” “好主意!”姜二爷捏了捏闺女的小胖脸,兴冲冲进了书房。 待到了外院后,姜二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吩咐姜宝,“给爷贴靶子上。” 姜宝展开后,嘴角抽了抽,“二爷画的是?” “爷讨厌的人!”姜二爷活动肩膀,得意洋洋道,“这是爷想出来的练箭诀窍。” 姜宝仔细看,也没认出他家二爷画的是谁,但将人头像贴上后,姜二爷练箭的准头真得提高了。用他自己的话就是,“看着草靶子,爷一点也不想瞄准,但看到这个人头,爷就像一箭射死他。” 当天晌午用饭时,姜二爷得意洋洋地把人头画像拍在桌上,“爹射中了他的耳朵!” 姜慕燕吓了一跳,姜留非常捧场地鼓掌,“爹-爹-好-厉-害!” 接下来每日,爹爹拿回来的人头画像上窟窿逐渐增多,姜二爷的头也越扬越高。得知姜二爷射箭的准头提升后,姜家一片沸腾。 姜松笑得嘴都合不拢,“二弟中举有望了!” 姜老夫人握着儿子日渐粗糙的手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娘早就知道你能行。” 就连一项对父亲满是意见的姜慕燕,也拉着妹妹商量,“咱们给父亲买个好些的玉韘吧?父亲戴的那个都破损了。” 听姐姐这么说,姜留颇为感动,“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