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妹妹走路慢得让人着急!” “不错。”姜凌点头,“我们再泉州时,听说凤山下的五岳庙香火很灵,我父亲便带着我们去了,六妹妹在五岳神君面前焚香三日,身体便好了。” 孟庭晚立刻道,“你不是说她在庄子内养病么!” 姜凌点头,认真解释道,“六妹妹好了后,因已习惯原本温吞的动作,走路快些便容易磕碰,前几日她磕伤了腿,行走有些不便。” 孟庭晚不吭声了,继续打哆嗦。秦成碧终于发现他不对劲了,“庭晚,你怎么了?” 孟庭晚实在撑不住了,“似乎是吹了风,我的头有些不适。” “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呢。”秦成碧放下刀,问道,“请郎中瞧瞧吧?” 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郎中!站在他身后为他挡风的书童竹九连忙道,“吹风不用请郎中,竹九扶少爷回去歇着吧?” 孟庭晚顺坡下驴,正好借机带着王图南去柳家庄,他转头道,“图南……” “孟大哥,图南已经睡了。”姜凌轻声道,“你抱他回客房吧,秦公子讲的事情太有趣了,我舍不得走。” 刚站起来的孔韬立刻又坐下了,孟庭晚哪还抱得动王图南,示意仆从上前接过他,低声道,“图南想看两位表姐,我先送他回去。” 姜凌睁大眼睛,诧异道,“孟大哥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孟庭晚反问。 “小孩儿睡着了,不能赶路,否则会丢魂儿的。”姜凌答道。 孟庭晚还未搭话,秦成碧就开口了,“对,就是这样!本公子也听说过!” 刘申点头,“我娘也说过,庭晚,你还是带他回客房歇息吧。” “就是!”孔韬搭话,“如果半路丢了魂儿,就睡不醒了。” 孟庭晚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带着王图南去了小栈的客房。进屋后他也顾不得洗漱,立刻爬上传钻进被子里。谁知这破被子却有一股霉味儿,一点也不暖和。孟庭晚哆嗦着道,“快,命人烧热水,上火盆!” 店伙计问道,“无烟的银霜炭和冒烟的松炭,您要什么样的?银霜炭价高,松炭价低。” “银霜炭!快!再取两床被褥来。”孟庭晚真是受够了这里的穷酸。 “得嘞!”店伙计立刻应了,转身跑到楼下,跟掌柜道,“天字三号房,银霜炭一盆,热水一桶,被褥再加一套。” 掌柜闻言,美滋滋记在账上。 院内,姜凌守着炭火抱着手炉,陪着秦成碧和刘申聊天一直到深夜,将他们安置好后才骑马回庄。见父亲和姐姐妹妹都在等他,姜凌将事情讲了一遍,随后道,“他们明早必定起不来。” 姜二爷揉揉下巴,“咱们作为主家,得让他们高高兴兴地回去。宝儿,你和呼延图明早进山,猎点小玩意儿出来,让人明天晌午装猎户路过客栈,将小玩意儿卖给他们。” 姜留挑起大拇指,爹爹这头脑,不做生意真是亏了。 “二爷,猎什么小玩意儿?”姜宝不明白。 “猴儿。”姜二爷唤道。 “小的明白!”姜猴儿立刻跳过来,拖着姜宝出了门。 既然儿子回来了,他们也该歇息了。姜二爷让两个闺女去歇息,他和儿子一边泡脚,一边说话,“你觉得秦成碧和刘申如何?” 姜凌如实道,“秦成碧没脑子,非常好哄。刘申小心眼,话很少但眼睛一直在转,不知道琢磨什么,难对付一些。” 姜二爷点头,“秦成碧这样的,你顺着他就没事儿;刘申那小子跟他爹一样小肚鸡肠,不可交好。你别把他当回事儿,避不开就冲上去,你越横,他越不敢惹你。” “可他是邑江候的嫡孙。”姜家惹不起。 姜二爷哼了一声个,“你知道邑江候这个封号怎么来的?邑江候刘继,本是给太上皇赶车的马夫,太上皇出城遇险时,他救驾有功被封侯。所以,刘家的底子是康安城众王侯中最薄的,他们不敢当面惹事,只会背后玩阴的。你知道刘继在哪救的太上皇?” 姜凌想也不想地答道,“邑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