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个气质出尘,同立在花树下,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姜慕燕担心道,“父亲会不会带着夫人去不该去的地方,或者觉得烦,半路将她扔下独自走了?” 姜留担心的是买东西谁结账的问题,“父亲没有带钱袋的习惯,姜猴儿也跑了,待会儿买东西不会让夫人付钱吧?” 她身后的书秋异常自信地道,“姑娘放心,不会的。整个西市内的东西,二爷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他掏钱买,店家都得跟他急了。” 也对,姜留点头。 姜凌拉着妹妹的手,“妹妹不是说要放花灯么,咱们走吧。” 没看到爹爹和雅正夫人手牵手的姜留颇为遗憾地站起身,望着金碧相映、锦绣交辉的灯山人海,心情很是激动,“本姑娘做的花灯呢?走,咱放灯去” 芹青立刻将花灯送上,书秋跟在自家姑娘身后嘀咕,“姑娘你看,好些人带面具呢,咱们也买几个戴着玩不?” 上元灯节除了观花灯,还有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奇术异能、歌舞百戏不胜枚举,若不是穿越而来,自觉见多识广的现代人姜留,就算想破头也想象不到此等繁华。戴面具逛花灯很受年轻男女的喜爱。因为面具可以遮住他们的容颜,让他们更无所顾忌地畅游、观舞、听戏。 “戴面具不错,咱们去挑几个。”姜留拉着哥哥姐姐去挑面具。姜凌中意青面獠牙的山精妖怪面具,又怕戴上后会吓到妹妹,干脆挑了个白虎的,姜留和姜慕燕则挑了小狗和山羊的面具。书秋选了个小猪的套在脸上,得意地摇头晃脑。 芹白低声问,“书秋姐姐为何要让姑娘戴面具呢?戴面具遮住脸,走散了很难找的。” “走散了还可以凭衣裳和发饰认出来,姑娘太漂亮了,遮住安生点。”书秋振振有词道,其实她是觉得姑娘做得花灯太丑了,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恐怕被周遭的人笑话,戴上面具才好放灯。 竟是为了这个?芹白小声嘀咕道,“那最该带面具的该是二爷才对。”二爷那张脸,实在太招摇了。 被孩子们晾在原地的姜二爷装作没事人一样,将花灯提到雅正面前,“南望孤星眉月升,应是什么字?” 雅正夫人也装着不尴尬,猜道,“上北下南,‘南望’应是指望字的下半部分,即‘王’字;‘孤星’一点,‘眉月’一撇,三者合一应是……” 姜二爷的桃花瞳一亮,“庄!” 还不等雅正夫人说啥,卖灯的老丈立刻高声道,“二爷高才,一下就猜中了!” 姜二爷嘴角翘起,谦虚道,“不是爷,是雅正夫人猜中的。” “雅正夫人是您没过门的媳妇,媳妇猜中的也算二爷猜中的!”老丈乐呵呵地把他摊子上最小却最漂亮的一盏灯取下来,双手递到姜二爷面前,“这是二爷猜中灯谜的彩头。” 这盏灯虽小,却是琉璃为骨制成的无骨灯,去年新安进贡无骨灯后,今年康安摊贩们也开始售卖新安无骨灯,这小小一盏,便要几十两银子。姜二爷不肯占摊主的便宜,便抬玉指点了货架上的面具,“老丈可否给咱们换成两个面具,爷看着你这摊子上的面具很是新奇。” “二爷好眼力,这些面具都是我家婆子画的,她没稀罕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老丈笑得满脸褶子,将面具一一在二爷面前展示、讲解。 姜二爷随手挑了两个顺眼的,递给雅正一个,“这个倒也有趣。” 雅正夫人见二爷将面具戴上了,便抬手将面具罩在了脸上。 面具遮住了姜二爷的玉颜,令偷偷跟随在他周围的女子们发出遗憾地叹息声。姜二爷与雅正夫人顺着人流向前走,险些被人海冲散了。雅正夫人忍着羞涩,主动地、偷偷地拉住了姜二爷的一点点衣袖,心情紧张又雀跃。 姜二爷发现她落后一步,便慢了半步,护着她在人流里缓缓向前,“今晚万岁会在宣德楼上观灯,长乐门外搭彩灯山、起露台,彩灯山左右竖起了文殊菩萨骑狮子、普贤菩萨骑白象的彩像,菩萨的手臂能够活动,手指出活水五道,宛如山间流瀑,长乐门两侧各有一条用数万盏灯结成的灯龙,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雅正夫人也听说今年万岁会登长乐门上的宣德楼赏灯,也有些好奇,只是,“那边会不会有很多人?” 皇宫之外是六部九寺五监衙门所在的皇城,平日里是不准百姓随便进出的,此番大开皇城东西南三面七门,康安百姓必定会蜂拥而至,一睹盛世华灯。现在这个时辰,他们还能挤进去么? 姜二爷满是自信地道,“咱们从顺义门进,那边有差官把守。我已向大理寺卿萧大人讨了令牌,进皇城后咱们从大理寺穿过,可直达长乐门外。” “二爷竟能从萧大人手里拿来令牌?!”雅正夫人惊叹一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