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与臻哥儿一样颜色的长袍。走到桥中央后,娇娇妹妹忽然回身拖着臻哥儿落水,被救上来后又问‘怎么是你’,我当时在想,或许是娇娇妹妹将臻哥儿错认成黄公子了吧?” “我没有,祖母,孙女没有,是有人推孙女落水的。”被宁家婆子当着众人的面剥皮,孟雅娇自是打死也不认。 根本不给孟老夫人插话的空隙,邹氏接着道,“原来是有人推妹妹,妹妹才站不稳落水的?当时桥上灯火昏暗,我没瞧清楚,不过黄公子就在妹妹身后,咱们不妨将此事告知西城衙门,让衙门派人去仁阳公主府问一问黄公子,他肯定看清了,妹妹说是也不是?” 不要…… 孟雅娇下意识摇头,年纪尚小的她哪里说得过邹氏,不知该如何应对。旁边站着的赵氏恨不得直接掀被子,将侄女盖住,免得她继续丢人现眼。 孟老夫人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强撑着道,“臻哥儿媳妇说得在理,你先回去照看臻哥儿吧。至于怎么抓那元凶,我再与你母亲商量。” 见婆婆点了头,邹氏才退出去,回到丈夫“养病”的静房中。她一进屋,坐在床上吃零嘴儿的宁臻立刻问道,“怎么样?” “我只讲了事情经过,母亲便让我回来了。”邹氏抬手轻轻捂住脸,方才说了那么多话,她的脸更疼了。 宁臻立刻推开吃食,将媳妇拉到床上,给她吹了吹肿起来的小脸儿,“还挺不疼,让爷瞧瞧。” 邹氏含怒带怨地乜斜一眼丈夫,轻轻撕扯帕子不理他。宁臻被她这一眼看得心肝直颤悠,连忙心肝宝贝儿地哄着,“娘也是一时心急……” 邹氏嗔道,“不怪母亲,都怪夫君你!你有什么打算也不提前跟妾身打声招呼,害得妾身以为夫君……你……” “若我跟你讲了,咱就糊弄不了孟家了。”宁臻得意洋洋地道,“此事若成了,有夫人的一半功劳。” “我要功劳作甚。”能抵得过她被婆婆打掉的脸面么! 宁臻搂着邹氏笑了,“这一半功劳,少说得有两千两。” 邹氏惊了,“孟家怎么可能给这么多?” “他们不给,咱就向仁阳公主告状,仁阳公主和黄驸马知道有人要算计他们的儿子,你说他们会怎么办?”宁臻得意道。 以仁阳公主、黄阁老和黄将军的本事,收拾孟回舟和孟雅娇那就是小菜一碟!邹氏眼睛亮了亮,又担心问道,“孟家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么?” 宁臻酸道,“你可别小看了孟回舟那老东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这些年在刑部可没少捞银子,咱们要的不过是他的九牛一毛罢了。” 邹氏贪婪道,“那咱们何不趁机多薅他几根毛?” “蠢东西。”宁臻捏了捏媳妇的小腰,“要的多了,他们会舍了孟雅娇,分文不给,那咱岂不是鸡飞蛋打了!” “夫君说得在理。他们为了孟寻礼的前途,都舍得孟雅娇送给刘俊才,孟家长房嫡女也就值四千两银子。”邹氏想了想,又道,“夫君,咱们这么做,孟家以后会不会找咱们算账……” “姜二疯子是个有仇必报的小人,他不会让孟家有以后的,你不信就等着瞧,最迟明年,孟家绝对会被姜二疯子赶出康安城。”宁臻信誓旦旦地道。他以前和孟三一块混,最瞧不上的就是姜二。 邹氏崇拜地望着丈夫,“夫君运筹帷幄,好生厉害。” 宁臻哼道,“我就是没姜二疯子那张脸,否则哪轮得到他在康安城耀武扬威。” “夫君也去考武举好不好?姜二都能中进士,夫君一定比他更胜一筹!”邹氏满怀憧憬道。 ……% 宁臻正无言以对时,宁夫人推门进来了。邹氏立刻站起来,垂手恭敬立在一旁,宁臻连忙低声问道,“娘,怎么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