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陈氏又忍不住呜呜着,一屋子人又跟着掉眼泪,红着眼睛的姜慕容拉着大弟的手,哭得尤为伤心。 姜二爷走到闺女身边,刚要抬手,姜老夫人和姜慕燕齐声道,“当心!” 姜慕燕起身行礼赔罪,低声道,“父亲,留儿的右臂受伤了。” 怎么会真伤着了?姜二爷轻轻掀开闺女身上的锦被,见她的右臂被白布层层包裹着,心口便是一疼。 “都怪我,二伯骂我吧,都是我害六妹妹受伤的。”姜慕锦的眼睛哭得跟兔子一样。若不是因为她多嘴,六妹妹肯定不会把胳膊上的护具卸下来;若是六妹妹把胳膊上的护具卸下来,六妹妹就不会受伤了。 姜留小声道,“不怪五姐姐,是女儿觉得胳膊带着护具行动不便,才拆掉的。” 姜留说得也是实情,胳膊上捆着几层夹着鸡血袋的猪皮,真得行动不便。 “莫哭,这不怪你。”姜二爷拍了拍侄女的肩膀,又摸了摸小闺女的额头,低声问道,“伤得重不重?” “她胳膊上才多少肉,这么大一个七星镖直接钉在骨头上了,能不疼么。”姜老夫人疼惜地摸着六孙女的额头,“我怕她晚上又起高热,便把唐郎中留在了府中。” 见闺女怯生生地望着自己,生怕挨骂,姜二爷更心疼了,“还是娘想得周到,您和大嫂也吃一副去火的汤药歇一歇,儿把她带回西院去养伤,着人仔细照看着。” 姜二爷用锦被把小闺女的头也盖上,直接命人把软榻抬回西院,姜家四姐妹和姜大郎都起身跟着,院里的丫鬟婆子见此场景,都吓得不轻。 姜二爷拦住侄儿,“你在此照看祖母和母亲,留儿我会安置好。” 陈氏也拉住闺女,“你哭得脸都花了,整理一下再过去。” 姜留被抬回自己房后,直接掀开被子起身,笑着与母亲道,“您别担心,女儿没事儿。” “胳膊都差点被人打断了,还没事!”姜二爷瞪了她一眼,叮嘱奶娘好事守着她,才转身去任府见唐希良。 听到姜二爷向自己致谢,唐希良回道,“二爷客气了,六姑娘胳膊上的伤并无大碍,静养一月便能痊愈。六姑娘小小年纪便敢行此险招,着实令老夫敬佩。” 听裘叔讲这瞒天过海之计是姜留提出来的,唐希良除了敬佩还是敬佩。 姜二爷抬手请唐希良落座,惭愧道,“是姜某无能,护不住小女,才让她行此险着。为了戏演得逼真,还得辛苦先生在府中住两日。” 对上秦家,便是万岁也只能憋着,姜二爷能有什么好办法,唐希良应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秦家气数快尽了,今日六姑娘受的伤,到时二爷可要连本带利讨替六姑娘回来。” 姜二爷点头, 又问裘叔,“具体情形如何?” 裘叔将事情经过详细讲了一遍,然后道,“姑娘受伤之后,刺客便退了,可见他们得到的命令不是要姑娘的命。” 姜二爷点头,“可给凌儿送信了?” 裘叔回道,“已经送了,少爷应会带着康月良和黄剑云回府,若秦成碧敢硬闯府门,他们会出面拦着。” 姜二爷点头,“捉住的刺客可审问了?” 提起那“刺客”,裘叔也有几分无语,“此人名韩乐善,乃京畿中牟人,是个跑镖的镖师。他入京是想战胜六姑娘扬名,被卷入刺杀之中也属意外。” 姜二爷的火气立刻冒上来,“想扬名?很好,猴儿!” “爷!”姜猴儿立刻上前一步。 “将这姓韩的五花大绑押去西城衙门,交由贺大人亲自审理。” “是。” 多余的话根本不用姜二爷吩咐,姜猴儿便能明白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