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医生这人眼睛瞎了,这才勉强糊弄过去。 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脸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眼罩,几乎和那头凌乱的黑发融为一体,显得露出的下半张脸更加细小。 唔别人看我戴眼罩原来是这种感觉吗?五条悟无聊地伸手去戳床上人的眉眼。 前几天他加班加点祓除诅咒,还赶了一堆符咒贴在这间病房的各个角落,今天才得了点闲暇过来看看对方的情况。 要是今天五条团扇情况稳定,就可以被转移到安全性更高的结界之中。 可惜现在他还处于观察期,只能贴几张符咒应急,还得有人过来看着。 没错,五条团扇。 打电话把人往医院送的时候五条悟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捡的人叫什么名字,想到对方衣服背后的团扇纹章,他就随口说了一个名字,暂时用作登记。 团扇君,你要是再不醒过来,以后就真的叫这个名。手指的触感让五条悟惊讶地停下了口中的话,这次他的手指没有碰到任何阻碍,顺利地碰到了对方带着的眼罩。 软的。 咦,真的摸到了哎。 人其实就是这样,越是不让做的事情,就越想尝试一下。 五条悟被那层无形的阻碍挡了好几天,对团扇君眼睛的好奇心也越来越强。 他伸手勾住那层薄薄的眼罩,手指微微用力,就要把眼罩拉下来。 你在干什么? 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挡住了。 准确一点来说,是隔着一层空气挡了一下,然后五条悟自己把手放了下去,任由对方抓住了他的手腕。 病床上的少年隔着眼罩冷冷地看着他。 小心,五条悟丝毫没有觉得尴尬,他自然地把手放下,顺便用另一只手把少年的手摆在床边,你还在输液,就不要乱动了。 宇智波佐助没有听对方的话,他随手把眼罩和氧气罩一齐拽了下来,只睁开了右眼。 左眼的瞳力总觉得比之前消耗还要严重,现在眼部的经脉还在隐隐作痛,根本睁不开眼睛。 清晨的阳光让他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病床前的人背着光,只有一头银发在阳光下镀了点金边。 你是谁他扫视了一圈,白墙,输液瓶,自己刚扯下来的氧气罩,身上还贴了不少线,连到一个显示屏上。 还有周边各种各样的交谈声、呼吸声,看来他被送到了医院里。 六道仙人说的世界的规则他暂时还没有很深的体会,也许是因为他现在受伤太重,不太能分得清那种隐隐的窒息感究竟是来自于自身还是外界。 面对他不怎么客气的问话,五条悟好脾气地掰着手指,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叫五条悟,27岁,单身,男性,目前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的负责人,日本最强咒术师,五条家家主,单亲父亲,别的身份你还想知道吗?他往佐助的方向凑近了一些。 不,完全不用,总觉得这个人性格哪里有点问题。 佐助阖了阖眼,咒术是这个世界的力量吗,这个人说的日本,东京,都是他没有听过的地名,还有什么所谓的最强,真的会有人随随便便挂在嘴边吗?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最强的话,那倒是方便很多。 这一瞬间他心里流过了很多念头,但当五条悟再开口时,宇智波佐助看过去的眼神依然平静如水。 好啦,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也应该做个自我介绍吧,小弟弟? 不要叫我小弟弟。佐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是宇智波佐助。 没了?不应该多说一点吗?我都把自己的家底抖给你了,面对救命恩人多少应该多说一点吧~ 五条悟凑到更近了一些,近到佐助几乎能看清对方耳边细小的绒毛。 你想知道什么?他不喜欢这种明显弱势的姿势,但五条悟似乎预料到了他的举动,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轻而易举地把他压在了床上。 越详细越好哦~我可是对你很好奇呢,身份,年龄,爱好什么的,我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你的信息, 就算隔着一层漆黑的镜片,佐助也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冷静地盯着自己,像是某种大型的捕食者,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还有,你身上的诅咒。五条悟的声音低沉了下去,现在,佐助眼中的这个人才和他感知中的那股视线合为一体,不再像他刚醒过来时那样充满违和感了。 不要对我撒谎哦,佐助君。 诅咒宇智波佐助轻笑了一声,他身上能称得上诅咒的,只有那一双眼睛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