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把佐助放在一把椅子上,他自己则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椅背后还散落着两根贴满符咒的绳索。 好啦,一问一答开始! 为什么这种事都能这么兴奋啊。 佐助拉了拉身上的外套,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对面这个人的卧室里,枕边放了宽松的针织外套和毯子,轮椅上还放了一双和他码数一致的拖鞋。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一方面,佐助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并没有放下戒心,甚至可以说,是当做一个随时需要祓除的诅咒来看待的。 另一方面,他又的确救了自己的命,照顾自己的方式就像对待他的小辈。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咒术师是如何祓除诅咒的? 白发的咒术师把椅子换了个方向,整个人趴在了椅背上,欸,居然这么问吗?一下子就把好多问题都包括在内了呢~ 不过无所谓,反正这种消息随便来个人都能告诉你。他撑着下巴道,让我想想,从何开始呢? 从你自己开始。佐助透过墨镜看着着对面的人。 嘛,既然你这么说了。 诅咒来源于人类的负面情感,祓除也只能通过诅咒进行。所谓咒术师,就是利用自身的负面情绪产生咒力,利用咒力消除诅咒。至于咒力的利用方式就有很多种啦,有咒术、咒具,领域之类的,刚才你碰不到我就是因为我的无下限术式。我呢,就是主要以咒术来战斗的那类咒术师。 难怪,刚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好像被什么挡了一下,原来是因为这个。 来自负面感情、却又要依靠负面感情带来的力量加以消除,这种循环,简直要比忍者之间无止境的斗争还要讽刺。 如何?轮到我问了吧,五条悟把下巴放在自己交叠在一起的双臂上,佐助君,让我们都坦诚一点,我知道你身体里有与众不同的力量,而你自己对这股力量显然非常熟悉,作为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如果你给我的答案不能让我满意,我完全不介意把你当做咒灵处理,这样那些人肯定会很高兴。 他把椅子拉近了一点,整个人逼近了房间另一侧的宇智波佐助。 所以,让我们先从简单的开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宇智波的末裔,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忍者。 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过去短短十七年,他曾是宇智波的幼子,叛乱者的遗孤,第七班的队员,后来又成了木叶的叛忍,弑兄者,战争的帮凶,兜兜转转,到底还是只有这个身份是他从未有一天想要抛弃的。 到了这里,往事前尘都失去了意义,但他依然想要背负宇智波之名,他绝不会放弃宇智波之名。 五条悟从未在什么人身上感受到过这样挣扎的情感,黑发少年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语气平静,好像只是在做最基本的陈述。 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一股沉重的、巨大的孤独感就这样击中了五条悟,就好像一只离群的鸟,又落到了猎人的网中,好不容易挣脱开来,一边伤痕累累地想要飞远,一边又希望有人能够为自己疗伤。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和,他原本想要逼得紧一点,从对方嘴里多问出一点东西,现在却有些犹豫了。 按理说,他应该追问什么是忍者,是咒灵的一种吗,说对方答案太笼统了,但是他看着对面那个少年疲倦的表情,突然之间就不想问了。 你还想问我什么?最后,他这样问道。 宇智波佐助没有注意对面人的心理活动,他自觉刚才说的那句话,就真的只是在叙述自己的身份。 你和咒术师上层不和吗? 五条悟挑了挑眉毛,没错,上层都是一群头脑僵化的老蛀虫。你这样的忍者还有多少? 这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五条家在咒术界处于什么地位? 御三家之首。你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我们称之为查克拉,是□□与精神力量的融合。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佐助摘下了墨镜,既然已经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力量,给他看看这双眼睛倒也无关紧要。 你想问哪一只眼睛,左边还是右边?他第一次面对这个世界的人睁开了双眼,一红一紫两只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妖冶的光。 不能两只都给我讲讲吗?五条悟撒娇似的说,礼尚往来,我也和你讲讲我这双眼睛,如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