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变成淡紫色的了 那股不祥的查克拉从对方的脑部产生,在眼睛的部位徘徊流转了片刻,然后迅速同化了其他查克拉,开始吞噬他的咒力。 黑红色的咒力被一点点分割、吸收,裹挟在查克拉之间在体内沿着几条特定的回路不断运转,最终和后者勉强混合在一起,猛地一看,好像变成了比之前颜色更深的暗紫色。 大部分咒力都和查克拉混合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五条悟撑着脑袋,头一点一点的,迷迷糊糊地感受到剩余的咒力被带到了眼睛的位置,过了很久才最终盘踞下来。 体温降下来了一些,但是自己可能会有点麻烦了他可不知道宇智波佐助的眼睛还能进化而且现在对方整个人感知起来都像是咒灵了 那股查克拉爆发出来的时候他紧急强化了一下结界,也不知道究竟能挡下多少气息,至少夜蛾校长那边是瞒不住的,学生的话随便糊弄一下就行,现在只希望其他教职工没有发现他这边的小问题。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靠坐在床边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是太困了,夜蛾校长那边还是等明天再说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哥哥? 宇智波佐助又一次来到了那个平静的湖面,这不过,这次他的对面不再是那个漂浮在空中的老人,而是一个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影。 束在脑后的长发,瘦弱的身躯,还有那双温柔的眼睛。 哥哥! 他好像跨了一步,也可能是好几步,反正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站在离鼬不到一米的地方了。 明明只要轻轻伸出手,就能碰到对方,但佐助的手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捆在身体两侧了一样,动了几下也没有抬起来。 佐助,宇智波鼬微笑了起来,好久不见。 其实也没有那么久,佐助想,也就是两三天的功夫。 他和鼬在战场相遇解开了所有的心结,然后是辉夜,鸣人,到这个世界,解除无限月读,又回来和五条悟定下束缚,实际上满打满算也就三天,今天算是第四天,但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没有见过对面这个人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佐助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和五条悟交谈的过程中,对方东拉西扯说的一大堆故事,什么人类的最后一句话会成为诅咒啊,他的一个学生因不小心把青梅竹马诅咒成了特级咒灵啊,还有人死之后要是有执念也有可能变成咒灵之类的,紧张地抓住了宇智波鼬的手臂。 为什么不好好去净土?为什么还要跟我到这里?你不知道这边 佐助劈头盖脸地砸了一连串问题过去,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 要是鼬变成了诅咒,要是他因为自己无法转生,那他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无法原谅自己。 放心吧,你我和这个世界的人不同,不会有你担心的事发生的。宇智波鼬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这只是我的一部分查克拉,放心不下你才跟过来看看。 对方又露出了佐助小时候时常见到的,面对他的请求时那种无可奈何的笑容。 明明回去的时候心里想着再见我一面,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敢说的啊。 宇智波佐助想起来终结谷时那只轻轻托住他的手,心里突然委屈了起来。 小时候被点着额头说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的委屈;什么人都不敢相信、独自一人苦苦挣扎的委屈;亲手杀死最后的亲人、却发现真相并非如此的委屈;解开心结、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对方的委屈种种过去,一齐涌上他的心头。 他把头别到一边,不想让对面的人看到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眶。 你为什么从来也不说呢?只有最后一次,只对他说了那一句话,只在那最后的几秒钟。甚至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宇智波鼬点了点他的额头,对不起啊,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愣了一下,苦笑起来,又说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对不起啊,佐助,这个习惯可能不太容易改掉。 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不会哭的,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以在一个新的世界里独自开始一段旅程,但为什么现在,他又像是当年那个六岁的孩子一样,扑在当年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怀里,哭的声嘶力竭? 我害怕见到你就舍不得他揪着宇智波鼬胸前那一小块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他并非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动于衷,他已经快要被巨大的孤独感压垮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