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大口额外追加了冰激凌球的气泡水。 那就不要说。 黑发少年在他对面端正地坐着五条悟发现,对方就算是在平日里也很少露出轻松的姿态,不论做什么都很难让人挑出错处。 情绪也很少有大的起伏。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愿意和别人说这些事情,你不想听吗?过期不候哦~ 他开玩笑似的说。 没必要。 佐助吃了一口小菜,还是甜的。甚至甜的有点发苦了,简直要把嗓子糊住。 你没有错。 五条悟看着对面的人,头顶的吊灯在他的眉骨处打下一片阴影,让他看不清楚对方露出来的那只眼中是什么神色。 他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小时候,他唯一一次被母亲带出去,见到初春的蝴蝶停在枝头,翅膀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现在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佐助,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五条悟问。 他的确从来没有考虑过对方在另一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生活的。 也没有特别在意过对方作为一个强大的忍者究竟有什么想法。 对方从未说过,他也就这样忽视了。 我认为这是对等的条件,你只要完成就好了,何必想那么多呢?一切都交给我不好吗? 佐助抬起头,五条悟看见他如同墨玉一样清凌凌的眼睛。 你怎么这么啰嗦,昨天说了今天还要说。 五条悟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语气和之前没有区别,表情也是同样的冷淡。 心里突然产生了一阵奇特的不耐,让他不想继续把对话进行下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总觉得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于是他也一把揉乱了对方的头发。 五条悟! 五条悟歪头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谁叫你说我啰嗦。 慢慢来吧,反正时间多得是。 一慢就慢了一周多。 硝子五条悟坐在家入硝子对面,好无聊啊 长发的女医生嘴里叼着一根烟,在办公桌前头也没抬。 无聊就去找你的好学生,不要在这里烦我,她表情冷漠地抓着一只钢笔,我还有十几份报告要写,没空陪你玩游戏。 五条悟没理她。 好无聊啊 他又说了一遍。 家入硝子把笔摔在桌子上。 怎么?已经对你的新玩具失去兴趣了吗? 五条悟从墨镜下瞄了她一眼。 我才没有把他当成新玩具。他说,不过佐助最近是不太对劲。我也不太对劲。 医生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感兴趣地抬起头来。 十一月初你把人捡回来,到现在也就一个月多一点,怎么就知道他最近不对劲了? 五条悟从柜子里摸出一块巧克力丢进嘴里,用舌头带着裹来裹去。 唔感觉。 他犹豫了半天,给了一个根本不算是答案的回答。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一般五条悟把原因推到自己的感觉上时,就证明这个人绝对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家入硝子作为与他同班又共事十三年的老同事,可以毫不犹豫地这么说。 高中的时候这个家伙有一天突然对她们说感觉夜蛾有点火大,第二天就被发现是他自己把夜蛾正道的羊毛毡材料包替换成了一打开就会强力出拳的整蛊玩具,没想到一拳打在了熊猫头上,据说那个傻爸爸当场气得捏碎了手里的小皮球,发誓要给五条悟一个教训。 反倒是真的凭感觉的时候,五条悟这个人却想着找点奇奇怪怪的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 五条悟震惊地瞪大眼睛:你怎么能把我当成这种人 因为你就是这种人,快点说,不说就别在这烦我。 白发青年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挑了一个满意的位置坐下来。 我让佐助帮我个小忙,但是佐助说他长大了,然后就把我的任务分走了一半。五条悟一句话概括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总觉得事情的经过肯定不是这样的。 家入硝子揉了揉眉心,有人帮你做任务还不开心吗?而且他是你的式神吧,想见不就见了。 开心啊,但是他心情总是不太好。 而且,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