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电话拨了回去。那边几乎立刻就接了起来。 你是谁?佐助直截了当地问。 听筒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起话语调轻柔,却来让人有种皮肤被蛞蝓爬过的恶心感。 真的打回来了诶,那个声音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好好玩哦! 听起来像个白痴。 [不要玩了,说正事。]还有一个同样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旁边。 佐助费了很大劲才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反正第一次也说不了什么嘛,第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万一他们是装的呢? 佐助直接挂了电话。 那就下次再打电话过来吧。 啊,蓝色长发的人形咒灵愣愣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手机被挂断了诶,宇智波佐助是不是生气了? 坐在他身边的独眼火山头转了转脖子,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真人,都说了让你说正事。漏瑚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个同伴虽然潜力巨大,但实在是小孩子心性,对什么都好奇,任性得不得了。 每次都要他跟在后面擦屁股。 没关系,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虽然五条悟不像是会演戏的人,但是多观察一段时间总是没错的。 说话的人穿了一身袈裟,黑发在脑后梳成半丸子头,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一道长长的伤口贯穿了他的额头,被缝合的痕迹十分明显。 毕竟我到现在都没摸清楚它的能力,保险起见还是定下束缚之后再见面比较合适。本该早已死去的夏油杰轻笑道。 他只看得出来宇智波佐助和五条悟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十分紧密,否则前者不可能保有自己的意志,面对式神使时还是那种桀骜的态度。 去年这两个人就打过一次,当时他还没恢复到巅峰状态,不适合出手,现在那两个人五月又突然爆发了冲突,五条悟的好学生们又离开了学校,正是再合适不过的时机。 就算宇智波佐助对五条悟忠心耿耿(这件事几乎没有可能),他也到底是只咒灵。 人类永远不会相信并非完全受控的异类,五条悟更清楚诅咒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算宇智波佐助拒绝了他们,它也永远无法告诉五条悟这件事,只要能让他们之间的缝隙稍大一点,对他来说也是划算的。 不要总是它啊它的,再说就杀了你。漏瑚不爽地说。 啊,抱歉,【夏油杰】从善如流地道了歉,之前说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我会注意的。 火山头不爽地咂了一下嘴,头一扭表情就变了:真人!你在干什么?他崩溃地看向蹲在一旁的真人。 名为真人的蓝发咒灵手里拿着支离破碎的手机,毫无歉意地上下颠了颠,这种东西太脆弱啦,他笑嘻嘻地说,不小心就捏碎了。明天换一只打吧。 手机卡拿出来就行,记得多聊一会儿。夏油杰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这是一双年轻的、有力的、沾满无辜人鲜血的手,血液流经指尖又流回心脏,在咒力的维持下循环往复,维持着这具躯体的活力。 他简直要迫不及待地看到六眼被封印的场面了。 但是不能急,不论是在夏油杰的记忆中,还是他的经历中,六眼都是打破平衡的存在。 更不要说,现在还多了一个敌我不明、但同样强的惊人的咒灵跟在他身边。 必须耐心地剥除五条悟手中的力量、再给他加上负重,用铁链捆上手脚。等到对方的全副心神集中在敌人身上时,才是他出场的时机。 用这张脸,和他们之间的记忆。给五条悟最后一击。 最好是能趁着封印五条悟的时候把宇智波佐助也弄到手他是准备释放一些诅咒,但总要有点保护措施。 聊什么呢?真人躺倒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随手摸了摸沙发另一端,看起来像一只怪模怪样的小水母的咒灵。 咒灵发出了几声含糊不清地咕嘟声。 随便你聊什么,夏油杰说,你不是很擅长和人聊天吗,之前还和桥洞下那个老头聊得很开心,照样聊就行了。 一直悄无声息地坐在房间角落,眼眶中伸出两根树枝的咒灵终于说话了。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古怪,明明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仿佛能直接传达到其他人的脑海中。 【为什么?】花御问。 我想看看宇智波佐助每天都在哪里。夏油杰说,四月以来他就没怎么在高专出现过,特别是最近一个月,只有虎杖悠仁到学校的时候出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