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带给他的更多是直截了当的、针扎一般的寒意,就像一柄锋利的刀剑,削去了附着在身上的沉疴,还隐隐抵消了那种反胃的感觉。 就算对方是咒灵, 说不定就是好的那种呢?仁王雅治苦中作乐地想,伸手从网球袋里摸出了球拍, 还多拿了几个网球塞进了裤子口袋。 他不过是不想太快回去晒太阳,又好像看见了熟人, 跟着感觉走了两步, 谁能想到就发现了这位同学的秘密。 哦,说不定是这个世界的秘密。 幸亏宇智波把刀藏进网球袋里了,他现在手里拿着球拍,感觉安心多了。 仁王雅治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什么叫因人类互相憎恶诞生的诅咒, 就看见宇智波佐助在他身前慢条斯理地抽出了长刀,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好像完全没受到什么影响。 是吗?就算是疑问句,在宇智波佐助嘴里听起来也没什么疑问的意思。 仁王雅治面前的人似乎是思索了片刻,手中的长刀斜指着地面,轻轻偏转了一个角度:那么,我的诅咒,就是因深爱他人而导致的,对自身的憎恶。 他轻轻吸了口气。 宇智波特别是知晓爱的宇智波,大概都是这样的人,佐助笃定地想。 他爱自己的父母、爱鼬哥,但他又恨自己弱小到抓不住他们任何一人的手,只能眼睁睁地看亲人离去。 鼬也是如此,他的爱沉重到让佐助喘不过气,对自身的恨也深厚到了只有死亡才能消减。 还有宇智波带土。 无限月读惩罚的只有自己。 爱得太深就会盲目,就会做出错误的选择,然后就会失去、会疯狂,会在无穷的痛苦中试图将一切燃为灰烬。 不论是他人、自我,还是整个世界。 说这是诅咒一点没错。 真人睁大了眼睛。 虽然对方的描述有些古怪,但这不妨碍他理解宇智波佐助的意思。 而且,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宇智波佐助的灵魂毫无动摇对方对此十分笃定,丝毫没有犹豫。 看来他说的是真话。 那我们岂不是刚好相反?人类的恨与相互憎恶是我,人类的爱与自我厌弃是你,真人的眼睛越来越亮,要是你再有个好听的名字,我们说不定能成为很好的搭档呢? 但咒灵的脸色随即变得有些苦恼,手上也燃起了暗紫色的咒力。 漏瑚告诉我,术式公开可以提升威力,但是我果然还是很想看到你惊讶 真人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重重砸进背后教学楼的混凝土砖墙中,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地轰鸣。 废话太多了。 这个位置勉强可以,网球场和棒球场大概能听见声音。室内球类的几个社团应该还好,人声大一点大概就不会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 佐助收回腿,思考了一下,出现在窗前,伸手把仁王雅治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唐刀垂在身侧,在鸟鸣声中亮起了紫色的电光。 扎小辫子的少年背着网球袋踉跄了一下,伸手撑住窗框,勉强没让自己一头栽到外面去,眼神看起来却并不是很惊恐。 他们正处在两栋教学楼之间的小花园中。身旁是几棵枝繁叶茂的月桂树,花圃里园艺社的社员精心打理的茶花与月季即使是暑假,每隔几天也会有人过来照看。紫藤爬满了连接两栋教学楼的凉亭,繁茂的枝叶间隙漏出一点阳光,在地上留下明亮的光斑。 仁王雅治走到这里的时候佐助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外,对面是蓝色长发的咒灵和他的玩具。 现在,泥土与花枝碎了满地,对面教学楼的墙壁直接被砸开一大块,好在这种损害还不足以影响整栋楼的稳定。 只是仁王雅治眼神好,看见那边一年C组门口的牌子摇摇欲坠地晃了两下,最后还是没没撑住,掉下来弹到了一边。 告诉他们不要乱动。佐助声音不高,夹杂在鸟鸣之中几乎听不清楚,但却让仁王雅治一下冷静了不少,不会有事的。 仁王雅治看起来很冷静,反应也在,应该能最大限度地帮到他。 肤色苍白的立海大正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佐助是什么意思,把网球往口袋里一塞,夹着球拍,低头就开始发邮件。 表情镇定,只是手指还有些不听使唤,打了好几个错别字。 仁王雅治现在明白,为什么宇智波佐助总是一副游离在外的样子了。他也突然想清楚了街坊邻居时不时语焉不详的八卦来源究竟是什么他一直以为这种事只是以讹传讹的怪谈,还用那些故事逗过好几次切原赤也。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特殊的力量,而宇智波佐助又是特殊的一员,黑发少年那些怪异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