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记得那个母亲的泪水、那些肢体扭曲的残骸,还有那个垂着头,衣襟上写着名字的阿正。 五条悟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会变强的,不要急,悠仁。 尸体我得交照片上去,家入硝子走到佐助身边,抬头问他,五条说你也许可以帮忙。 发丝洁白的咒术师回过头来,语气轻快:佐助很厉害的。 佐助点了点头。 他走近虎杖悠仁后者迷惑地看着黑发忍者,可能还带了点不自知的畏惧和亲近把樱发少年从解剖台上拽了下来。 玉犬不满地轻叫了一声。 站好。佐助说。 五条悟起初还好奇地看着佐助站在虎杖悠仁对面,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古怪。 佐助正仔仔细细地观察虎杖悠仁。 忍者甚至要求少年再把上衣脱下,张开手臂赤|裸着上半身接受他视线的洗礼,好像要研究透对方身体每一条肌肉、每一缕汗毛是怎么长的一样。 有那么好看吗?他也有肌肉诶。 虎杖悠仁刚才还有点消沉,现在被盯得脸都红了就算对方没什么别的意思,被一个人凑这么近,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观察,旁边还有其他人看着,简直不能更奇怪了。 而且,宇智波佐助垂下眼的时候,五官也没了平日里那种锋利的气势,反倒变得秀美又柔和,雪肤鸦发,赤眸如血,有种超越性别的、日本画似的美感。 他不信有人在面对这种视线的时候不会脸红。 家入硝子饶有兴致地吹了声口哨,眼角的余光却是往五条悟脸上去的。 佐助五条悟话说了一半,又把嘴闭上了。 佐助回头的时候,怀疑自己在五条悟脸上看到了一瞬近似不满的表情。 尸检不能穿衣服。他指出这一点,觉得五条悟现在的表情比之前看起来轻松多了,突然也来了几分兴致,我还没让他脱光呢。 这下,虎杖悠仁整个人都红了。 五条悟张了张嘴。 不行,他坚决地说,绝对不行。 明天再说吧,五条悟想,今天他要最后一次行使佐助潜在男友的权力。 家入硝子脸也红了憋笑憋得,她拍了拍佐助的小臂(五条悟绝对瞪她了):上半身就行,致命伤需要我给你找参考吗? 佐助摇了摇头:不需要。 他解开外套,准备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下来。 变身术这种东西虽然基础,但也不是谁都能用好的。 变成非人的物品练的是幻术和误导,变成其他人则练的是短时间对肉|体的控制。 且不说忍者观察力强于常人,情报掌握不足的变身术在熟人眼中常常破绽百出,也难以模拟每个人独一无二的查克拉躲过感知忍者,普通忍者的变身术甚至会在人体结构和衣物装备上出岔子,因而这个忍术常常只用来锻炼查克拉和身体掌控能力,就算用也一般是拿来糊弄普通人。 但若是像白绝那样,连查克拉都能模拟,身体变形也可以一直维持,变身术就会成为一个强得可怕的忍术。 佐助不怎么用变身术,上次用大概还是离开木叶之前,想想也有三四年了。 不过只要是实力强大的忍者,对身体的掌控都不会弱,现在只是外表不露破绽留几张照片,这点他还做得到。 五条悟盯着佐助脱了外套,看他用几根雪白的手指揪住里衣下摆,露出了线条流畅的上半身。 和同样赤膊站在旁边的悠仁相比,佐助要更高一点,但太单薄了,五条悟想。 黑发少年个子已经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高了不少,但身上的那些伤疤却完全没有减少,各种各样的,有的他看得出来,像是刀伤,有得他认不出是什么造成的,有的已经随着时间变得有些模糊,有的还很明显,比如胸口的那道伤痕。 那是道贯穿伤,就像伏黑甚尔当初确实让他死在了薨星宫外那样,这道伤口也确实让佐助一度失去呼吸。 所以自己不能再往同样的位置捅上一刀了。 佐助转过身去,躺上解剖床,被惨白的灯光晃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皮肤在强光照射下白得惊人,显出了一种近乎透明的、青白的质感。 五条悟心里咯噔一下。 福尔马林散发着甜腻厚重的气味,待久了会让人觉得有些头晕,眼睛也觉得酸涩,所以五条悟从来不喜欢尸检室。 而且他每次到尸检室,见到的都是同僚的尸体,听到的都是他人的悲泣。 现在,五条悟觉得尸检室要被他拉上黑名单了。 然后下一秒,解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