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已经成功一半了。 夏油杰、羂索、和宇智波鼬。 这几个人的身影这两个人的身影,宇智波鼬暗淡的眼白与布满裂痕的皮肤,夏油杰青白的脸颊和断裂的手臂,一直在五条悟眼前摇晃着。 还有宇智波佐助平静的、好像没有一丝犹豫的我不知道。 五条悟看着那片覆盖着青绿色草毯的土地,他的周围是高大笔直的松树,黑色的树干缝隙之间露出闪着银光的墨蓝色海面,天边挂着一轮圆月,洒下的光白惨惨的,被草叶上的露水反射着,刺痛了他的眼睛。 也让他感到一阵疲惫。 我还可以!五条悟嚷嚷道。 你不可以。 佐助觉得,自己不可能喜欢五条悟。 一个专门挑甜度最高的黑糖梅酒、特意掺了苏打水,结果喝了没两口就开始上头、逐渐失去理智的成年男性。 五条悟再一次出现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其实没有之前那么僵硬,他甚至可以挂着惯常的笑容穿行在夜泊的渔船间,步伐轻巧地跳上岸,拍了拍佐助的肩膀。 多谢,我确认过了,他边走边说,伸手把领口的扣子松了一下,杰的尸体确实不见了,他们大概很想看到我惊讶的样子吧,死人都下得去手。 佐助不喜欢五条悟这种看似无懈可击的表现:这不值得你的感谢,他说,抱歉,悟,我应该早点说的。 因为他的一时犹豫,五条悟到现在才知道挚友的尸体被人利用。 而他甚至无法用任何方式面对面提醒咒术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利用一无所知的家入硝子传递一些含糊不清的消息。 换他他也生气。 五条悟停下脚步,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很轻地叹了口气:想什么呢,他说,你当然值得我的感谢。 说心里一点都不生气当然是假的,但他再怎么说也经历了这么多事,自认为比起佐助来说在某方面看得更清一点佐助的做法和他那个哥哥多少有点一脉相承的意思,五条悟也知道忍者经历过什么,大概是不想让他知道一直以来在幕后行事的是已故的友人,才一直按下未提。 确定了不是杰本人诈尸回来才告诉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更何况忍者真的很会抓时机,他想,让人气还没升起来就消失了。 谁让他现在还很喜欢佐助呢?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五条悟隔着眼罩捏了捏鼻梁,拖长声音宣布,我要解压。 港口附近有好几家居酒屋和烧烤店,他们去店里打包食物,带着酒跑到了一艘渔船的甲板上,头顶散落着稀疏的几颗星子。月光太明亮就会这样,好像天上挂了个灯泡,没有云的话就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只是佐助没想到,咒术师曾说过的不喜欢酒精、酒精会影响大脑居然会是这个意思。难怪七海建人曾经说过五条悟解压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尽量不要答应五条先生这种事,金发咒术师说,他很没有自知之明。 五条悟像是巨大的猫咪一样躺在甲板上,不耐烦地拍佐助的小腿:我还可以!他重复了一遍。 佐助抓住他的手放了回去,顺手把酒瓶往身后藏了藏,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他刚才看了一眼,十四度,闻起来更像是糖水而非酒液,现在里面还剩下不到一半。 你喝醉了。佐助说。 可惜不能一直喝醉,咒术师突然反应很快地接了一句,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扯下眼罩,会出事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不定会把所有人都炸飞哦~ 说着,五条悟一甩手,远处海面就发出一声爆炸似的声响,水花飞溅,还有几条鱼被掀出水面。 佐助什么情绪都没了,他一把按住了咒术师的手,别动了。 白发男人猛地凑近忍者,仔仔细细观察了他一会儿,又探头探脑想去拿佐助背后的酒瓶,可惜两只手都被佐助按在怀里,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玻璃瓶嘟嘟囔囔。 不能浪费,他的头发在佐助脸上蹭来蹭去,这个很好喝的。 佐助觉得有点痒,但他没有动,这样好像更让人心情放松一些。 你故意的吧,松手,白发男人指责佐助,蓝眼睛紧盯着他不放,可惜眼神不够有威慑力,我要解压! 这么多已经够你解压了。佐助觉得有点好笑,五条悟的头发刚才被蹭的起了静电,这会儿乱七八糟的堆在脑袋上,在月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月色也如流水般从他的发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