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毘人试图捂住的信息说了个遍。 禅院甚尔,或者说伏黑甚尔吗? 他过去曾想见到这家伙的时候好好打上一场,这会儿却有点提不起劲。 只有五条悟,他想,其他人都无关紧要。 这样就算是说清楚了,五条悟歪歪头,伏黑惠注意到他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有什么想法之后可以告诉我。 伏黑惠不自觉地看向那个陌生的男人,他的亲生父亲,对方也注视着他。 他甚至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在战场相遇,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禅院直毘人恨不得立刻堵上五条悟的嘴,心情不爽地无视了对方让他们躲远一点的提议。 五条悟只好耸耸肩,扭头对上废墟之上的忍者,无下限又一次带着他升上半空,与地面的佐助遥遥相对。 你就这么喜欢在天上吗?佐助活动了一下脖子,仰头看他,手松松垂在一边。 五条悟张开手臂,笑容又一次出现在脸上:不觉得地面杂物太多了吗? 黑发少年也笑了:我不喜欢仰视别人。 人在面对巨大的危机时时常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正如此刻的禅院直毘人。他忽然感到毛骨悚然,心头涌上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脚下步伐一顿,立即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伏黑甚尔的反应却截然相反,身体的警报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激起了最凶戾的冲动,游云尖锐的断口高高举过头顶,下方就是宇智波佐助平静无波的视线。 下一秒,他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进身后的废墟中。 与此同时,分散在帐各个方向的咒术师们惊诧地抬头看向某个方向,随着那股强烈的咒力波动,先是头盔、再是双翼,手持弓箭的巨人自摩天大楼的缝隙之间显出身形,对面是白发如霜的人间最强。 这是什么鬼? 涉谷很大,大到能装下成千上万形容可怖的咒灵,能让百万人每日来来往往;但涉谷又很小,笼罩十字路口的帐只承受了两个人的攻击就有些摇摇欲坠,咒术师与忍者只要几秒就能跨越整个战场,所到之处皆是兵荒马乱、一片废墟。 拉弓、成箭淡紫色的查克拉被压缩到了极致,有微弱的电流自其中流过。 收束、发散苍与赤的力量在咒术师眼前融合,气流将他的额发向后吹拂。 天地突然一静。 有光从查克拉箭矢与咒力相接的地方产生,如同太阳忽然从夜色中跃出,刺目的光点亮了整个结界,无数扇玻璃瞬间化为霰粉,暴虐的冲击掀飞巨大的石块,咒灵拼命奔向帐的边缘,生怕被卷入如同核弹爆炸一样的中心。 帐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悄无声息地碎了。 协会调派的咒术师先是被咒力与光亮压迫的闭上眼,又赶忙顶住狂躁的风前进一步。 快重新降下帐!禅院直毘人爆喝一声,伏黑惠乘着鵺紧跟其后,就在现在这个里面,五条悟发疯了! 不少咒灵也逃了出来,但协会此前就在半径一公里范围内降下了第二个帐,咒灵跑不掉,早晚会被祓除。 另一边跑出了七海建人和两个学生。 乙骨忧太带着中途碰见的猪野琢真,在帐落下的最后一秒冲了出来。 他回过头,眼前仿佛还是数十米高的紫色巨人,还有巨人身前看似渺小的白发咒术师。 里面是怎么回事?庵歌姬问。 乙骨忧太眨眨眼,想到他无意间瞥到的,咒术师脸上张狂愉悦的笑容:交流感情吧。 光亮彻底消散之前,五条悟接近了佐助。 维持这么大的巨人,不累吗?他在寂静的天地间问,意思是暂时告一段落,中场休息一会儿。 佐助隔着查克拉构筑的无限,在巨人的前额慢条斯理蹭了下脸上的血。 是你自己要站在天上的。他说,眼神透过查克拉落在咒术师脸上,须佐能乎是最合适的忍术。 这个真的挺像无限的,就是有点显眼。五条悟评价,还伸手摸了摸冰凉的查克拉外壳,他的外套也有裂口,不过反转术式治好了所有伤痕,还源源不断帮他维持最小程度的消耗,要不你干脆解除术式好了,我超乐意接住你的~ 黑发忍者操纵着须佐能乎向后飘了几米,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接住?你能接住什么? 任何东西。五条悟咧嘴笑道,脸上是唯我独尊的张狂与自信,在这里,我可是最强啊。 须佐能乎内侧似乎传来了一声轻笑。 看来刚才我不该多此一举,佐助意味深长地说,巨人手臂上扬,那就把这个还给你好了,来试试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