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段青泥恍若未闻。 他盯着那枚环状物,置于指间反复摩挲、揉搓,脑中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暗器?还是戒指? 好像都不是,应该就是普通的零件。但因为它太普通了、太眼熟了,一时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等等,我好像知道了嘶! 段青泥猛坐起身,刚准备开口,却一头撞上石洞的顶,登时又疼得瘫了回去,捂紧脑袋扭成一团。 玉宿回过目光,立马上手便抢,段青泥连忙抓住他道: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玉宿:与你何干? 你认识这是什么?就笃定它与我无关?段青泥恼道,它跟老子关系可大了! 玉宿闻言一顿,动作有所收敛。 段青泥便撑起石墙坐稳,又将那环状物仔细打量一遍。最后才肯定地说:这个,是钥匙扣上面的铁环。 说完看向玉宿,玉宿则是一脸迷茫显然他没听明白,也不知道钥匙扣是什么。 段青泥顿时头疼起来:钥匙扣虽然常见,但也是我那边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玉宿:你那边? 段青泥:你先告诉我,这钥匙扣从哪里来的? 玉宿面色微沉,没有给出回答。 说啊! 段青泥是真的急了。钥匙扣明显不是书里的东西,如今它会出现在这里,那就只有一个最大的可能他并不是唯一的穿书者。 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段青泥拽住玉宿的胳膊,用力摇晃两下,也不用说太多,至少给我一点头绪吧? 已经不在了。玉宿淡声道。 段青泥:? 玉宿转过身,将钥匙扣一把夺回,冷冷说道:死了。 段青泥一下子怔住了,脱力般的靠回石墙上,脑袋忽然有点泛空。 许久之后,他才讷讷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玉宿还未开口,段青泥生怕他不应,立马追上去道:这东西的主人,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我必须找到他的线索 十四年了。玉宿打断道,死得灰都不剩,你找什么? 这一句堵上来,段青泥的心头一阵发慌。但见玉宿仍握着那钥匙扣,似是珍惜留念的样子,段青泥便朝他吼道:那你呢,你又在找什么?人都嗝屁了,还留那破玩意干嘛?! 玉宿猝然一回头,段青泥便骇得一退,背抵墙面,又捂着心口开始咳嗽,且一阵比一阵咳得狠。 眼下他状况极差,体力未得到恢复,并不适宜过激的讨论。玉宿也不知怎的,莫名感到心情烦闷,一听背后又传来咳声,便随手解开外衣,囫囵罩到段青泥身上,冷声道:你先休息,等回去再说。 那外衣尚余有玉宿的体温,暖和且柔软,刚好把人整个盖住。段青泥窝在里面,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却强撑着睁开眼,瞪玉宿道:真要回去了,你什么都肯说清楚吗? 玉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段青泥立马伸出小指,戳他手背道:跟我拉钩! 玉宿: 段青泥拽着他的大手,用力摇晃两下,如此还不放心,躺下去的时候睁着眼,俩大灯泡似的盯着玉宿看。 但这样没撑多久,段青泥熬不住了,意识逐渐昏沉下去临闭眼前,仍握着玉宿的手没有放开。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石洞外断断续续下着雨,段青泥浑身不舒服,心里又装太多的事情,便一直做些破碎的噩梦。 等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大雨也终于停了。段青泥一睁开眼,手里空荡荡失了温度,他猛地坐起身,仿佛早有预感似的,朝周围扫视一圈。 好家伙,玉宿不见了! 人呢?! 段青泥扶稳墙壁,吃力地探出脑袋,拼命朝石洞外看。 雨后的山林树影遍布,四下皆水雾朦胧,空阔的一大片,俨然不见那人身影。 他奶奶的不是吧?! 段青泥倒抽一口凉气,看着自己的伤腿,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那个千刀万剐的狗东西,跑路前从来不知道打招呼 又把他一、个、人、扔在这种地方!! 段青泥气得眼前发黑,顿时只觉一颗热心全喂了狗吃不是,狗好歹养熟了,不会抛下主人不管吧?! 姓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