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啊!欧璜道,你俩不一块儿出去的吗? 段青泥左右扫了一眼,忽觉心中烦闷,一时什么也不想管了,一瘸一拐便往前直冲。 欧璜见状,忙在身后喊道:掌门,咱先不说王佰的事。就在刚才,寒听殿来了一位 话没说完,两人脚步皆是一顿。 不远处的偏院大堂内,停着一道枯瘦如柴的熟悉身影。段青泥走近了看,方见是那位段玮长老,彼时带两名随从弟子,要紧不慢地坐里面喝茶看样子应是等候多时了。 段青泥还没跨进门槛,段玮已先偏过头来,一眼瞥见他殷红的小腿,泥污遍布的碎衣,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很难想象是坐拥长岭最高位的掌门人。 段长老。段青泥扶稳门板,强撑着笑道,今天刮的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要说起来,两人不久前才见的面。昨晚符阳殿的阁楼上,是段玮出手作掩护,他和玉宿才得以脱险。 但此人属性不明,又惯常与慕玄来往,段青泥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不敢卸下提防。 还站着做什么?段玮一挥手,唤身后两名随从道,还不为掌门查看伤势? 他们应了声是,随后一左一右围上来,各搀段青泥一只胳膊,扶着他便往一旁的软椅上躺。段青泥下意识要推拒,冷不防又被捉住手腕,那两人二话不说,直接上来替他号脉。 不必忧心,他们不会伤你。 段玮随手一捞茶壶,倒满水递至段青泥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段青泥却按捺不动,眉头皱得死紧,由那俩随从在他身上摸来探去,整个人僵成了一块石头。 如果我没记错你九岁那年,正值段家内乱,全族亡于浮雪岛内,独你一人流落在外。段玮看了一眼段青泥,道,这一身伤病,便是在那时候落下的。 段青泥不明白段玮话中含义。 与原主相关的过去,包括这病秧子的体质来历,书中都是两三句一带而过,根本不曾详细解释,只怕越说越容易出错。 他想了又想,许久才抿一口茶,意味不明道:怎么,段长老很有闲心,特地找我叙旧来了? 段玮却道:不过是为掌门的病情担忧罢了 有何可担忧的。段青泥笑道,反正准备了冰棺不是,我若死了,岂不刚好称了你们的心? 话音刚落,耳畔忽是啪的一声轻响。 段玮自怀中取出一枚卷轴,置于两人面前的圆桌上,不徐不疾地朝外摊开。 前不久你离开天枢山,又大张旗鼓地回来,公然反对慕玄的控制我其实已猜到了你的意图。 只见那枚卷轴上方,赫然绘有昨夜阁楼另三面墙的所有内容,其间一笔一划皆是清晰可见。 这一回,段青泥是彻底愣住了。 他能有个毛的意图?之所以夜闯符阳殿,也是被玉宿牵着鼻子走。倒不如说单纯为了顺应剧情,达到催动宿命轴的目的。 可是现在,段玮却将设计图纸拱手奉上这到底又是几个意思? 你是段家最后的血脉,当年寒听殿的设计图纸,理应传到你的手上。段玮道,这原本是属于你的东西。 段青泥盯着那幅卷轴,脑中已然是混乱一片,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按照原书剧情的发展,设计图纸这样关键道具,是归慕玄和柳如星的。他们一个顶替掌门,一个辅佐在侧,师徒两人联手挖掘长岭派的禁术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以段青泥的死作为基础条件。 如今他活下来了,往后的剧情变动只增不减,根本不在可预测的范围之内。 段青泥想至此处,不免心中焦灼,顿时掩唇低咳了起来。 段玮见状,一伸手上前,径直搭上他的脉搏。片刻后方蹙眉道:你年纪尚轻,却已心肺枯竭,经脉俱损,五脏六腑皆呈衰弱之象眼下纵使重新握剑,怕连半瓢水也练不成了。 段青泥浑身一僵,触电般的想要收手,段玮却不肯轻放,犹自说道:事已至此,你不如听我一句劝。 段青泥眉心紧锁,目光逐渐泛冷。 天枢山这一滩浑水,本不该由你来蹚段玮瞥了一眼卷轴,又定定望入段青泥的双眼,该给的东西,我确是给了。但继续深挖的后果,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 段青泥:什么意思? 上一任掌门傅情,至今依然下落不明。段玮忽而一笑,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