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好几个大洞最后无处可抓了,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一用力划开几道狰狞的血痕。 玉宿连忙去捉那双手,无意碰到他单薄的后背,里衣被冷汗浸得透湿,身体的温度却在不断上升,额头已经烧得滚烫骇人。 是不是药有问题?玉宿低声喊道,段青泥? 段青泥还是不答,缩进他的怀里,薄唇颤抖,始终重复着单一的口型。 玉宿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疼。 去喊大夫!玉宿也慌了,回头令欧璜道,快! 欧璜哪见过这般阵仗,当下人都傻愣住了,连滚带爬便往门外冲。 不不行!! 这个时候,段青泥剩一丝微薄的意识,死死抓住玉宿的衣摆,咬牙出声道:不准喊谁、谁也不准喊! 他已经快虚脱了,半瘫在床上,拿头抵着玉宿的肩膀,抓握他的手却是异常坚决、明摆的拒绝态度。 玉宿瞬间会过了意,便又喝住欧璜道:不用喊了! 欧璜:啥? 玉宿沉声道:你出去,把门关上。 欧璜一个急刹车,差点扑腾到地上。心中埋怨这两口子太折磨人了,可到底也不敢怠慢半分,手忙脚乱把门扣上了,随后一扭头跑得没了踪影生怕再让他俩逮住使唤。 此时屋内一片混乱,桌椅板凳全移了位,东西摔得粉身碎骨,床单棉被悉数滑到了地上。 玉宿抱着段青泥,一番不遗余力的折腾下来,他浑身发着高热,手脚完全失了力气,忽然呈现出一种非常诡异的状态只见那原就苍白如纸的皮肤,如今竟似是透明了一般,下方纤细脆弱的青色经络清晰可见,伴随体温的不断升高,连带着体内沸腾的血液一并喧嚣浮动,随时都有可能崩开断裂甚至有几处已然渗出乌紫色的淤血。 段青泥!玉宿又喊了几声,醒醒 段青泥眉心紧拧着,额头全是虚汗,虽听见玉宿的呼喊,却完全做不出一点反应。 玉宿深吸一口气,强使自己冷静下来,便想起段青泥先前说的话:服用此药之时,须得长期以内力辅佐。 难道是为这个原因,他才一直不肯换药? 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玉宿微微蹙眉,旋即扬起手掌,朝他心口的位置缓慢运功。 然而刚输到一半,手腕却被轻轻握住了。 玉宿低下头,对上一双乌黑湿亮的眼睛。 怎么了?玉宿问道。 段青泥却闭上眼,摇了摇头,疼得嗓子都在发哑:不、不是要这个。 玉宿:这不是你说的 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 段青泥深吸一口气,意识已快要被瓦解了大半那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纵然他习惯了一身伤病,却也从未受过如此摧枯拉朽的酷烈刑罚。汤药深入骨髓,一路势不可挡,像是往血管经脉处扎下了无数跟细针,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碾碎成灰的割裂之痛。 他望着玉宿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容,所有五官于眼底皆是模糊的一片。直到最后的最后,终究硬扛不住,崩溃地开口问道:若若我说解这药,要你上来搞我一顿你,信还是不信? 此话一出,玉宿便是僵住了,放他心口的手也缩了缩,显而易见的回避意味。 段青泥顿觉十分难堪,于是把脸埋进枕头里,痛苦地倒抽气道:你你也出去吧 玉宿不说话,也没有动,就这么沉默地守在床边,许久没有发出声音。 段青泥眼前一阵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好掩面低道:算我求你了留点脸给我成吗?快点出去吧 话未说完,耳畔忽传来衣袍掀动的细微声响。 段青泥,你到底知不知道 心口位置的手掌缓缓上移,挪到了段青泥松散不堪的衣领处。 玉宿指尖一挑,柔软的系带瞬间崩开,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的目光随之黯沉下去: 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加餐哦,暗号看我专栏第一行 用【XX:XXX】框出来了 我试了好几次,一直发不出来,大家可以私信我QAQ 感谢在20210409 02:48:33~20210410 05:38: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