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隋川:“回陛下,看清楚了。” 天子走下仪驾,声音低沉道:“看清楚了就不要再看了,去问问殿外的黑甲卫他今日都干了什么,仔细查查孤的小侍君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美人儿。” 商辞昼是说了不追究容穆来源,但从没允诺私下里不探查他,他习惯于将每个人每件事都捏在手心里,容穆现在在他这里是头一等新奇事。 李隋川垂下眼眸,余光又忍不住看了那白衣少年一眼。 少年站在一盆罕见的莲缸旁,并未行礼,身形修长眉眼干净如雪,美的比旁边的莲株还要入神三分,他带着疑惑的神色望向自己,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平和与温润。 这样的风姿与气质,难怪陛下会如此特殊对待。 李隋川弯腰告退,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猛地转头,就见帝王迈过紫垣殿,脚步好似比往日里略快了三分。 李隋川想到什么已经忘了,只愣在原地。 ……这样急匆匆如同归家的脚步,他已许久不在陛下身上看见了。 -------------------- 第7章 自闭第7天 容穆摸了一把自己的莲花脑袋,花苞颤颤巍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绽放。 离本体越近,他整个人的状态就越舒服,就连看见皇帝那张欠了八百锭金子的脸都能微笑以待了。 “陛下今天回来的早,吃饭了吗?” 商辞昼觉得这人打招呼的方式好像只剩下问候一日三餐,他随口道:“孤没用饭,怎么,侍君要为孤洗手作羹汤?” 容穆立刻开口:“臣连自己都养不活。” 商辞昼哼笑了一声:“娇气。” 容穆差点呛出来,和皇帝配合演戏,就好像踩在钢刀上跳舞,一不留神就要被劈成两半。 “那陛下现在要用饭吗?” 商辞昼淡淡道:“过午不食。” 容穆:“……”真是精致的养生青年,怪不得身材这么好。 “怎么,侍君看起来像是有事要和孤商量的样子?” 容穆:“那陛下现在有时间吗?” 商辞昼:“没有。” 容穆被这人一本正经的厚脸皮震惊到了,他惊讶道:“那你还问我有没有事?” 紫垣殿安静了一瞬,容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缓缓舔了舔嘴唇道:“臣真是喜欢陛下这种性情的男子,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趣了起来。” 皇帝也不知道生没生气,反正容穆是瞧不出来他真正的心思。只见对方深深看了他一眼,抬脚就走进了偏殿书房。 就在容穆以为这一关挺过去的时候,皇帝轻飘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以下犯上,你就在这里好好站着反思一下,孤什么时候出来你什么时候动。” 容穆:“???” 黑心皇帝! 明春见皇帝彻底没了踪影,才敢起身朝容穆说话:“公子刚才都快吓死奴婢了!不过陛下才罚你站一会儿,换别的人早被陛下处置了,公子以后同陛下说话可千万要小心一点……” 容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描摹了十遍皇帝的俊脸,才在心中安慰好自己。 ……是他一时大意,差点忘了这是个纯种疯批。 不就是站一会,没吃饱饭的又不是他,比起日理万机的暴君,他这种摸鱼的宫廷生活不知道有多么快乐。 容穆对自己做了好一会思想工作,决定不和病人计较,但也不会真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郎喜跟着皇帝屁股后面转去了,这些黑甲卫瞧见他偷懒也不敢说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