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噼里啪啦说完才道:“两个人睡觉,只要一人睡姿好就足够,孤保证不会让你掉下龙床,至于容侍君晚上安不安静……别的声音孤没听见,梦中骂孤是朵黑心莲倒是听见了三十二次,孤怕再听下去忍不住杀人,所以昨晚才出了寝宫。” 容穆:“!!!”这! 他顿时心虚了很多,声线又低了下去,一把拉住皇帝的袖子,边往寝殿走边道:“那臣看寝殿还有一张软塌,臣晚上可以睡在那个上面。” 商辞昼看着拉住自己袖口的那只白皙的手,垂眸道:“不行。” 容穆下意识道:“你这人毛病怎么这么多?” 商辞昼猛地停下脚步,容穆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寝宫大门已经被皇帝啪一声关上了,昏暗的光线让呼吸声都放大了许多,容穆正要为自己这张惹祸的嘴巴狡辩,整个人就猛地被拎了起来。 皇帝比容穆高半个头,此时上下打量的看着他:“孤现在倒是真的好奇了,是谁能培养出来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人才。” 容穆被拎的脸皮发烫,这皇帝不是每天都坐着批奏折吗?力气怎么这么大!他挣了挣,不得不服软道:“陛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孤偏不,孤今日上朝总有些魂不守舍,原先还不明白,回来见到侍君就知道了,这是侍君给孤下了迷魂药啊……孤的侍君闻起来真香。” 商辞昼一边往寝殿床边走,一边在容穆的脖颈处嗅了嗅。 “‘侍君’可是你自己挑的身份,孤可没有强迫你。” 容穆:“陛下——” 商辞昼眼神黑深,刚才那一阵不知道是什么的陌生情绪,让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不稳定的状态,怀里的人柔软脆弱,仿佛力气稍微大一些就能折断。 就是这样一个被他当做棋子儿的小玩意,却在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让他察觉到了多次危机感。 他原本以为这就是个被别人用来探路的废子,现下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毕竟最危险的存在往往用最单纯的外表来装饰。 容穆到底是谁。 他很久没有这么好奇过一件事情了。 两人快速靠近龙床,容穆屁股一沾到床就坐直了身子:“陛下!” 商辞昼一把掐住容穆的下巴,冷冷道:“你最好乖一点,不要做一些孤容忍不了的事情。” 容穆疼的眉头皱起,一把攀住皇帝的手臂道:“我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你先冷静一下,不是每个人都有害人之心!” 商辞昼眯起眼睛。 容穆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在陛下这里是什么角色,这些都不用陛下担心,我自然会做好我该做的事情为陛下分忧,咱们两个心照不宣!但我也请求陛下一件事。” 皇帝缓缓松开手,站直身体看向容穆,破天荒没追究容穆的称呼。 容穆眼神认真,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周身激动下蔓延出的花香,他声线微哑,感情真挚的改口道:“臣这一生无父无母,自己都不知道是打哪出来的,来到这里唯一交往认识的人也只有陛下,我可以替陛下去参加什么选美比赛,也可以扮演出陛下想要的任何模样,但请陛下留住臣的性命,有朝一日我们能一别两宽,放臣去臣该去的地方。” 商辞昼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想去什么地方。” 容穆这一席话真情实感,他知道皇帝心眼多,所以没一句掺假,他嘴唇动了动:“大商不养莲,臣却生来喜爱莲花,希望能有一片大大的莲花池供臣生活,目前看来,只有南代符合臣的期盼,所以……臣想在陛下用完臣后,放臣回南代生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