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什么都有,只是好些年没体验过养活小东西的滋味了,亭枝如此好养,吃睡都乖巧的厉害,孤心悦的紧。” 容穆脸皮有些害臊,但因为是“植物人”脸红了也看不太出来,反而清清纯纯,抿嘴一笑的模样极为灵气。 商辞昼光是看着他,都觉得周围的空气清新了起来。 过了没一会,李隋川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陛下,容公子,到护国寺山下了。” 商辞昼掀开帘子,眼眸从车窗处看出去,护国寺的千层浮沉梯层层叠叠的出现在眼前,有小沙弥拿着扫帚在上面清扫落叶,商辞昼看了一眼,神色不动的又放下帘子。 他下了车驾,伸手,过了几息,一个小了一圈的玉白掌心就搭了上来,那手温凉如上好的玉石,商辞昼很难有光明正大牵着容穆的时候,此刻两人双手交握,竟叫他心底有细微的收紧。 怕力气太轻,扶不住他,又怕力气太重,捏痛了他。 这个力道太难把握,以至于容穆下了车,将他的手收回去之后,商辞昼的手心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攥了攥,才回头对李隋川道:“你带着其余人先回去吧,孤此去礼佛恐怕得三五天。” 李隋川看了一眼二人,寺庙树影婆娑,那少年好奇的四处打量,半分不知道天子这段时日已对心中疑惑之事有了定论。 此行来护国寺,只是上那最后一道锁子。 李隋川这段时间总做梦想起以前的事,隐约知道此事对商辞昼是何等重要,他走之前行了大礼:“臣与陛下一同长大,忠君之心一刻都不敢忘,惟愿陛下此行皆顺,神佛眷顾。” 说罢便拜了拜,利落起身带着护送的天子卫上马离开了。 商辞昼看着天子卫离开的身影,突然对容穆道:“亭枝,你看他们的衣服,是不是很好看?” 容穆愣了愣:“……英姿飒爽,极为便利,玄黑之色彰显天家宠爱,着实漂亮,陛下审美很好。” 商辞昼蓦地笑了一声,“这夸奖孤暂时收下了。” 那正在扫地的小沙弥看到山脚下那两人,忙跑过来道:“师傅今早便说寺外有喜鹊在叫,恐有贵客上门,二位施主还请上行——” 容穆眼神朝商辞昼挤了挤:他不知道你是皇帝? 商辞昼摇了摇头: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皇帝长什么样子的。 难得见他这样,容穆噗的一声,往那浮沉梯上跑了几步,两边繁盛的叶片打着转儿的围着他,几步之后才发现商辞昼还在原地看他,于是又跳下去,拉住皇帝的手:“发什么愣,我可提前告诉你,你带莲花去找那个什么悯空,我可不陪着你的,到时候我就在这寺庙里玩,你要找我,只管出门喊一声,我就会听见了!” 商辞昼:“亭枝。” 容穆:“嗯。” “亭枝,亭枝。”商辞昼不厌其烦。 容穆有些好笑:“现在喊什么喊,现在我不就在你身边吗?” 商辞昼几不可查的换了一口气:“孤只是,有些享受一喊你的名字,你就会答应的模样。” 容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聋子。” 商辞昼缓缓伸手,重新牵住少年的掌心:“你是聋子,也是哑巴,有的时候孤如何喊都不应,如何叫都不答,不过亭枝现在乖了许多,会好好的待在孤的身边,心情好了还偶尔会给孤冲藕粉吃,孤实欢喜。” 容穆不知道这暴君又犯什么病,只好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哪有那样过,这几天好好让那和尚给你念念经,国事虽然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呀。” 商辞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带着容穆,看着眼前长长的阶梯,面色半分都没有改变,仿佛和身边的人做的只是一件极为普通的事。 容穆走到一半就有些累的不行了,商辞昼见不得他受累,于是喊他在旁边坐一坐。 容穆也不讲究,随便在一层阶梯上用手扫了扫,就一屁股坐了下来,待坐下来后,眼中才收进了这半山腰的风景。 商辞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