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行宫都没有找见皇帝,抓住隐一一问,才知道天子带着容穆去台山深处玩了。 李隋川瘫着一张脸,“走了有多久了?” 隐一蹲在屋檐上:“有几个时辰了,算算时间,陛下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李隋川深吸一口气:“你们就这么看着陛下带着那位漫山遍野的乱跑?” 隐一的面容一夜之间好像沧桑了许多,他道:“陛下不允许隐卫跟着,我这几日总想着遇上这两个主子,恐怕不能如师傅那样顺利隐退了。” 李隋川:“……” 陛下是比先帝还能折腾,再加上一个不稳定因素的小祖宗,的确是不太好办。 两人正相对沧桑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隐一眼睛一亮,连忙从屋檐上跳下来,果不其然见皇帝带着一人从远处骑马而来。 李隋川远远见礼:“陛下。” 商辞昼停下乌追:“明日就要启程回京都,你们不去准备,怎么都在这儿守着?” 李隋川为难道:“回陛下,臣找陛下是有一件急事。” 商辞昼将手中的泥巴扔给隐一拎着,乌追动了动马蹄,容穆在皇帝身前瞌睡的颠三倒四。 李隋川见天子一手托住那位祖宗软乎的侧脸,才接着小声道:“陛下,臣方才巡查,有下属来禀报,南代王女和西越王子打起来了——” 商辞昼挑眉:“打起来了?” 南代的王女和西越的王子在他大商的地界打架?这都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李隋川的表情也很微妙:“听说是因为王女与厄尔驽偶遇,两人说了没几句就都动起了手脚,身边的随从拉都拉不住,而且王女还有一个老虎……总之王女脖颈受了点轻伤。” 商辞昼哦了一声:“厄尔驽呢?” 李隋川面色精彩:“厄尔驽折了一个胳膊,好像是被这位王女硬生生掰折的。” 商辞昼:“……” 隐一:“……” 容穆困的眼皮都睁不开,就听见商辞昼好像在和什么人聊天,他努力睁开一条眼缝,迷迷瞪瞪道:“商辞昼,商辞昼,给我盖被子!” 隐一:“……” 李隋川:“。” 皇帝脸色一换,将大氅温和的包在了少年的身上:“亭枝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可以上床休息了。” 李隋川艰难拐回来道:“陛下,这事儿要怎么处理?” 商辞昼安抚了一下焦躁的乌追,问:“两人因何事起冲突?” 李隋川语气快速道:“好像是西越王子听闻我大商有王莲花瓣,便想要王莲花瓣给老西越王入药,但王莲本是南代之圣物,王女一时怒极也不是不能理解。” 商辞昼本来有些随意的表情几不可查的冷了一瞬:“你说,厄尔驽此行其实是想在大商找王莲花瓣?还要用其入药?” 李隋川低头:“正是。” 商辞昼垂眸,用大氅将容穆微凉的耳尖包住,这才开口道:“南代王女只要不惹手碧绛雪,就放她安然回国,打了王子的事儿孤给她兜一次,至于厄尔驽,你告诉他,想要王莲花瓣,除非他用西越十三城来换,否则孤一片颜色都不会叫他瞧见。” 李隋川身影一顿。 西越加上王城统共也才只有十四城,陛下这是警告厄尔驽小心亡国啊! 李隋川连忙应声:“臣知道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