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玉点头:“正是。” 容穆:“……按照商辞昼这个睚眦必报的狗脾气,这一仗不得打出血来啊。” 怜玉:“主人猜的正是,听说皇帝震怒,要亲自去金光城观战。” 容穆一惊:“商辞昼疯了吗?!” “孤没疯。”一道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容穆起身一看,果真是从皇宫回来的商辞昼。 他立刻道:“南代王挑衅你,你叫手下人揍回去就是了,你自己去凑什么热闹?” 商辞昼笑看着容穆。 容穆抓狂:“我问你话呢,战场刀枪无眼,西越又在背后咬着,你要是亲自去,他对你动手的几率会大大增多,南代王既然开战,那必然也是憋着一口气的!到时候两面夹击,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商辞昼听他嘚啵嘚发泄完,才上前顺了顺炸毛的少年。 “亭枝莫不是在担心孤?” 容穆一愣,脸色别扭:“我是担心自己能不能在你这里放心躺平。” 商辞昼将他从地上拎抱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又给容穆剥了一个果子,才开口道:“亭枝不用担心,孤自有自己的思量。” 容穆就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你能有什么思量,这可都是冷兵器乱杀乱砍,万一挨上一下,那可真的是要命的。” 商辞昼坐在容穆旁边,袖摆盖住了大半个桌面:“汉口河孤去过一次,也在那里赢过一次,有丰富经验,不过南代王这次来势汹汹,倒有了几分不死不休的架势。” 容穆瞪眼:“那你还凑上去!” 商辞昼道:“他这样出奇愤怒,倒是叫孤想起了上次去离洲境见他,他也是这么凶狠,那个时候孤没有带上他要的王莲,导致他没了莲花孤没了亭枝,这一次,孤就专程带上他想要的碧绛雪……” 容穆屁股坐不住了,“你要带碧绛雪?” 碧绛雪马上就要想开了,商辞昼这个节骨眼上要带上碧绛雪?! 那他怎么办? 容穆忙道:“我不是和你说了碧绛雪与我不得分离,你带上他,是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东宫?” 商辞昼眼眸深深的看着容穆,直叫容穆心底发毛,半晌,才听皇帝声音磁沉道:“上一次,孤去离洲境见南代太子的时候就没带你,纵使路上给你买了那么多糕点果实奇花异草,但最后全都腐烂在了东宫,孤好容易将你寻回来,这一次走到哪儿都不会再丢下你一人。” 容穆愣了半天,才开口道:“你……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商辞昼缓缓道:“亭枝不是一直对南代国很好奇?你难道就不想见见,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南代王究竟是什么模样吗?就全当瞧个稀罕。” 容穆喉咙动了动。 商辞昼带碧绛雪,他就算被留在东宫,也必然会在后面悄悄跟上去,与其自己颠簸,还真不如跟着商辞昼,没什么比皇帝的队伍更安全的了。 “躺平真的好难……”他低声道。 商辞昼摸了摸他顺滑的长发:“莫担心,孤不会叫你有任何危险的,金光城之所以叫金光城,就是因为全天日照极为充足,每当太阳落山,那日光照在城墙上,叫整个城墙都恍然变成了金砖砌成的一样——亭枝懒也懒的可爱,不若换个地方晒晒太阳,好乖乖长高。” 容穆神情复杂:“陛下有这张嘴,不当皇帝也能当个外交说客了。” 商辞昼眼眸微闪:“此次不破不立,大商与南代的微妙关系,需要孤与南代王亲自谈一谈了。” 容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听说南代王箭术极为厉害,你到时候避着一点,免得被人百米之外一箭要了性命。” 商辞昼眉梢微挑:“还说不担心孤?” 容穆:“……你好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