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其他国家的啊, 你不待在自己的院子, 跑出来干什么?” 钟灵笑道:“今日外面像是很热闹, 我出来转转。” 旁边人拉了一把说话的:“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当初那位没有恢复身份虽也遭人鄙夷, 但说到底谁敢动他一下?在这京都城, 谁是陛下的心尖子,谁就是要巴结讨好的人, 走了走了,一个低等属国的乐师而已……” 不爱红颜爱蓝颜?钟灵看着几人走远,半晌在原地微微笑了一下。 京都城的花儿已经谢的差不多了,路边的鲜绿早就变成了枯枝,容穆神色困顿的撩起帘子,他这几日都睡的厉害,不过清醒的时候倒是与往日没什么差别。 商辞昼见他睡的多,有几次还特意问了问随军太医,那军医诊了几次脉,只说他这是路程过于劳累所致。 容穆心想这可不是过度劳累嘛,好好的咸鱼生活不要,非要从南代走一个月走到西越,又跟着商辞昼在西越打了一仗,等收拾完西越战场,他感觉自己一整年的电量都用完了。 若不是心里还记挂着南代国的事情,他能天天在马车里睡大觉。 怜玉倒是知道他的情况,每次在他睡觉的时候都守在车边,除了拦不住商辞昼,谁靠近,这条小鱼都要呲牙威胁。 也不怪他,实在是容穆自己也拿不准这睡着了会不会突然消失,或者又给他开启一个随机染发的“惊喜放送”。 “是不是马上就要到京都了?”容穆放下车帘,问怜玉道。 “是的主人,再走半日,便要到京都城。”怜玉和他道:“碧绛雪不在主人的身边,主人的反应似乎格外重一些,我看皇帝这两日总是在观察您,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容穆:“他能想什么?他想的无非就是怎么从王兄那里要到我,又或者眼巴巴的将身边最高的位置捧给我,要我收下给他一个‘名分’。” 怜玉忍不住道:“当初我刚在护国寺见他的时候,两人是真恨不得你死我活,现如今倒是有些同情他了。” 容穆好玩道:“你同情他什么?” 怜玉一本正经:“纵使位高权重,还不是为情爱所困,主人天生灵物非肉体凡胎,对情爱懵懵懂懂,他要在您这里弄个‘名分’,可不是难如登天?” 容穆噗嗤一笑:“这大商京都无人不知他们皇帝喜欢我,但也只当帝王宠爱难得,觉得这份偏爱今日有明日无的,倒少有人知道我们二人之间相处是反过来的。” 不是他要担心商辞昼还会不会‘宠爱’自己,倒是商辞昼要担心自己哪一日就不喜欢他了。 怜玉也忍不住笑了:“正是如此,所以我看着那些人背地里议论才觉得好玩儿,他们懂什么。” 容穆摆了摆手:“算了,不知者无过——你今日看着外面的路,商辞昼是不是半分拐去南代的趋势也无?” 怜玉嗯了一声:“他一直在往京都城赶,有几条回南代的近路都被他错过去了。” 商辞昼这么聪明,定然不是无意错过,绝对是有意蓄谋,容穆微微叹了一口气,王兄那边属实也是没办法交代……容穆苦恼的捶了捶脑袋,还有三千神射营,这些人都是他从王兄那里借过来的,还得完好无损的还回去呢。 车驾一路未停,抵达京都的时候正是午后时分,两边酒楼上都是看热闹的大商百姓,喧哗声冲天,有些将士骑在马上被女孩们扔了满身的手帕和香包,商辞昼这个时候倒是会躲进来了,容穆踹了他一脚:“怎么不骑乌追了?” 商辞昼脸色正经:“孤就不出去了,免得抢了他们的风头。” 容穆看着他道:“你这会知道自己长的俊了?” 皇帝只是笑:“孤容色实不及亭枝。” 容穆被他夸的肉麻,坐起身子端正道:“我说你真把我拐来这里,你就不怕王兄连夜杀过来?” 商辞昼:“说起这个,孤正要邀请他呢,此次边关大捷,南代助孤良多,孤心中感怀,特邀南代王于盛京一聚。” 容穆早都把他摸清楚了,啧了一声道:“说人话,少打官腔。” 商辞昼替他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这才道:“南代不也无事,亭枝在哪里待着不是待?南代王要是想念弟弟,孤可以带你回去省亲。” 容穆:“你!” 商辞昼无赖道:“西越车马已经往南代去了,容沥定会知道孤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三千神射营,孤已决定再为他们配点东西,全当他们此次护驾有功——当然,是护亭枝的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