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将所有的爱意都温柔封存在这里一样。 碧绛雪:“心率有点快啊,要不你进来冷静一下?” 容穆:“……我现在能进去吗!商辞昼就在我身边,给我捆的像是一个粽子!话说这人最近有些过度粘人啊!” 碧绛雪嘻嘻了一声:“你不知道吧,亭枝阙外的大树说,你前些日子和哥哥睡的时候,他还将你的枕头抱在怀里才能安眠呢~” 容穆:“————” 碧绛雪:“甜,我喜欢。” 容穆:“求求你你没事就睡吧!” 碧绛雪:“那你别笑啊~” 容穆收起上扬的嘴角:“我笑个鬼,你别说话了,我头疼。” 碧绛雪最后道:“别怪我不提醒你,你最好冷静一下,血脉激荡容易出事,出了事还不好养回来,尤其如今正值冬日,若不是药效压着,咱俩早白日闹鬼了。” 容穆知道碧绛雪说的白日闹鬼什么意思,他如今还能控制住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进花中修养,和王兄带来养身体的药分不开关系。 只是这药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吃了竟然不瞌睡,反倒叫他睁着眼睛无比清醒。 容穆数着头顶的浮雕莲花瓣,难道是商辞昼与他胡闹了一番,直接让药效反着来作用了? 碧绛雪休眠去了,商辞昼抱着他就像是抱着一块人形蒙汗药睡的喷香,容穆又挣扎了半晌,精致的眉头都苦成了两撇,蔫巴巴的耷拉着。 唉,好热啊,商辞昼像是火炉子做的,烤的人额头冒汗,容穆透出一个脚丫子,在空气中蜷缩了一下。 从主殿出来时的冷气直冲人脑门,这会又热的叫人睡不太住,两相交替难受的要死。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逐渐开始有人员走动,容穆熬了大半宿思考人生,夜越深思考的人生道理就越多,想的道理越多,人就越抑郁怀疑人生,偶尔想到一些小时候的糗事和方才与商辞昼之间的情事,还会恼火羞涩的抠一抠脚趾。 总之完全没有听碧绛雪和江蕴行的劝说,心情来回激荡了一整晚。 看似平和的一天又开始了,容穆不知道深夜抑郁竟然能叫人这么疲惫,他听着外面扫雪的动静,想着今日商辞昼去上朝了,他要赶紧回碧绛雪中补觉去。 再这么熬下去,阎王就要找他打牌了。 亭枝阙的外门传来声音,想来应该是郎喜进来伺候皇帝上朝了,商辞昼倒是还没起,或许是昨天折腾的太过,容穆伸手,推了对方一把。 冬日的天亮的迟,这个时辰还黑的厉害,房内蜡烛也燃尽了,伸手不见五指。 容穆的眼睛在夜色中发着幽幽的暗紫色光芒,他感觉浑身都有些轻盈,像是熬过了头精神恍惚了一样。 商辞昼的生物钟十分精准,容穆早一小会推他他没醒,但到了每日固定的时候便睁开眼睛迅速坐起了身子,容穆对这种五点起床还能精神百倍干活的神人能力非常酸,于是决定今天白天不理皇帝,叫他一个人看奏折去。 商辞昼起身,惯常为床上的人整理了一下被子,还俯身轻轻拍了拍容穆腰部的位置,似乎在哄睡。 容穆蜷在被子中,头一次感受着商辞昼是怎么早起上朝的。 皇帝每日早朝换衣洗漱竟然都不在二楼,容穆察觉他好像下去了,于是便透出一只脑袋,想要看看碧绛雪,碧绛雪这厮却比商辞昼还睡的香。 容穆叫了几声,无果,又感觉到有人上来,他熬了一夜这会眼神非常迷茫空洞,干脆就这么摆在床上,看着不远处有一盏小莲台被点亮,又被男人扶了扶灯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