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大的手笔成婚,这是大商的皇帝迎娶南代的嫡王子,虽两人同是男子,但却没有人说得出不相配的话来。 他们拥簇在红绸上,走出王都城,两边楼阁洒下了不知多少花叶与丝绢,漫天都是彩色的绸子。 容穆从珠帘中往外看了一眼,感叹的和身边的人道:“这只是南代,你就这样铺张——” “孤是皇帝,”商辞昼笑道,“天子娶亲,合该举国同庆。” 容穆回过头来,巨大的车驾后跟着无数陪亲的金银珠宝,一眼望不到头,重的都压弯了刚直的木梁。 他按捺住心底喧嚣情意,忽然想到什么道:“哎呀!王莲子呢!” 商辞昼点了点他的额头,掀开两人座位下的暗阁:“在这里,孤就知道你记不住他。” 王莲子睡的四仰八叉,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亲亲爹爹忘在老家了。 容穆心虚的笑了一声,凑近商辞昼,羽毛一样的亲了他好几下:“阿昼阿昼。” 商辞昼也笑着应了两声。 容穆眼眸亮极了:“阿昼,好像做梦一样。” “不是梦,亭枝,”商辞昼拉起容穆的手,将手指缓缓交叉进去,“不是梦,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商独一无二的君后,是我商辞昼用国礼聘回来的珍宝小花。” 容穆缓缓吐出一口气,商辞昼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干嘛?” 商辞昼低声道:“亭枝美。” 容穆嘶了一声:“这一路得走多久。” 商辞昼:“很快,为何这样问?” 容穆咳了一声,听着外面热闹至极的喧嚣道:“……想你了。” 商辞昼第一次还没有理解,后一刻就眯起了眼眸。 容穆不怕死的又道:“再来一次,你可得将我伺候好了。” 商辞昼压低声线:“那是自然,亭枝不要再说了。” 容穆“啊”了一声。 商辞昼:“此处人多,上次的账也还没算清楚,孤得按着自己,你王兄也在后面看着呢。” 容穆用袖子捂住了烧红的耳尖。 商辞昼没有夸张到回去这一路都铺着红绸,只是路过哪里,就会将赏赐洒在哪里,高调的不行,连最偏僻的乡镇都知道自家皇帝娶回了南代王子,某种意义上是真正的昭告了天下。 这一路走的快,两人也都忍的艰难,等迈进大商京都城的城门,容穆才算是见识到了商辞昼真正的夸张。 大抵是真的带回了心上的至宝,大商比南代更宽阔的街上不仅铺了红绸,更是满满当当的摆了两道流水宴。 在南代洒的是花瓣,进了京都城直接换成了金银稞子,孩童们争抢追逐,又被大人抱着拦住。 “……瞧见这位殿下了没有,没有他的粮食,为娘今年哪养活的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哦!” 大商百姓对容穆的接受度奇高,从军队到民间,容穆的声望都达到了一个巅峰,没有人觉得一个男君后有什么奇怪,只觉得南代王子是极有本事和福气的一个人,还能管得住自家阴晴不定的皇帝,强强联合,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风吹起车帘,一些个未出嫁的小姑娘不小心瞄见二人俊美的侧脸,都是一阵红彤彤的害羞。 从南代出发的时候是早晨,而抵达大商,则正好是一天内的傍晚。 好在大商有在晚上办喜事的习惯,商辞昼不仅与民同乐在满京都都摆了席面,就连皇宫内也一样,臣子们难得遇见这样天大的喜事,携家带眷的到场庆贺,一直闹到夜半三更,商辞昼才从外面回来。 郎喜又是担忧又是高兴的跟在皇帝身后,看着天子在门前徘徊了好一阵子,他凑近,才听见对方低声道:“散散酒气……不能扑到他。” 郎喜贴心道:“陛下可是需要醒酒汤?” 商辞昼摇头,眼角眉梢都是多年夙愿得以满足的松快,郎喜替他推开了殿门,余光瞧见那位殿下正换了衣物在里头吃果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