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认识她?” 林温摇头:“不认识。我刚开始几次被她吓到,第一次我以为她要自杀,后来发现她这里有问题。”林温指指自己太阳穴,“还是其他人跟我说的,只要回应她一下就行了,她在这边站够了就会回去,她就住这附近。” 周礼又看了一眼对面重新转回去的女人,说:“那你现在倒回应的挺熟练。” “……是吧,连胆子都练大了不少。”大概一小瓶酒下肚,林温这会精神很放松,也回周礼一句玩笑。 周礼勾了下唇,煞有其事地说:“确实。” 林温笑了笑,又问他:“你刚是不是被吓到了?” “你说呢?” “我说其实这条路上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社会新闻,谁走这儿不被吓一跳?”林温道,“所以你送我到这里就好了,已经很晚了,你车呢?” 正说着话,夜色中突然又响起声“嗨”,紧接着更远的地方给出一道回应,有种隔空的默契感,同时照旧带了那么点惊悚。 周礼脚步顿了顿,望向那条河。 好好的又来这么两声,林温心脏难免咯噔一跳。 周礼看到她惊了一下,笑道:“胆也没很大。”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射。”林温真不是害怕,她倒是稀奇,“你怎么都不慌一下?” 周礼下巴一指:“河上有夜光漂,你不是说这女的喜欢打招呼?” 林温不得不承认周礼这点观察入微的好眼神和敏捷思维,她看向河面上的夜光鱼漂说:“人在护栏下面。” 他们这角度看不到护栏下的情景。 “大晚上的有人跑这钓鱼?” “经常有人在这夜钓,见怪不怪了。” “钓通宵?”周礼问。 “不清楚。”林温想了想说,“至少会钓到一两点吧,我见过几次。” 林温对深夜十二点以后的街道情景如数家珍,周礼不动声色地瞥向她。 她的低马尾有点松了,发圈滑落在半截,铺开的头发柔柔地搭在她脖颈和肩膀,酒气没这么快消散,周礼隐约能闻到她身上这点香。 不同于低度的啤酒,白酒浓烈似火。 周礼手搭住颈侧,喉结滚动,抻了两下脖子,舒展完后,他说回之前的话题:“还剩这点路,不差送你到家门口了,就当散步。” “那你车停哪了?” “饭店门口。” 两人边走边聊,路很短,转眼就到了。林温道声别,利落地转身上楼。她今天拖鞋合脚,走路声音轻。 周礼没马上离开,他先电话联系代驾。 电话打完,楼道里已经没半点脚步声,周礼走出楼道门,本来想再抽根烟,一摸口袋才想起烟盒被他留在了夜宵摊。 他抬头看楼上,六楼先是漆黑,没一会就亮起了灯。 周礼捏着后脖颈,脚步慢悠悠地离开这。 次日早晨,林温如常被闹钟叫醒,洗衣服时闻到衣服上的烧烤味,她难免想起昨晚碰见周礼的事。 想了一会,她有气无力地把一颗洗衣球扔进洗衣机里。 上班后,昨晚那几个扔下收尾工作提早离开的同事,给林温带了些水果和巧克力,林温中午削了一只苹果,下午去忙会场的签约仪式。 袁雪跟她在微信上聊了几句,她没太多时间回复。 又过了一天,袁雪让她晚上去肖邦店里吃饭,林温并不想去。 可能是之前在肖邦店里的聚餐带给袁雪灵感,袁雪发现“老窝”才是最佳聚会地,能吃能玩还能聊,空间又够私密,之后几天她发出同样的邀请。 但没了任再斌这座桥梁,林温觉得她跟肖邦这几人的“友谊”并没有达到能时常聚餐的程度,因此她都推脱了。 几次三番,袁雪终于生气,让林温必须得来,最重要的是她还加了一句:“老汪让他去死,但你还把我们当朋友的吧?” 林温朋友很少,袁雪是她在这座城市最好的朋友。衡量来去,林温到底在这天答应下来。 但计划没赶上变化,临下班的时候一位女同事着急忙慌地找到林温,说她儿子在幼儿园受伤,她要马上赶过去,但手头工作还没做完,今天必须完成。 林温很好说话,接下了这份活。 彭美玉已经在咸鱼躺等下班,她撑着脸颊一边往嘴里塞零食一边说:“你还不如刚跟组长出去呢。” 半小时前组长点名问她们几人谁能陪她去总部那里跑一趟,林温不吭声,实习女生最积极,组长最后让实习女生跟她走了。 林温给袁雪发着微信,一心二用回应彭美玉:“嗯?” 彭美玉觉得林温这一声心不在焉的“嗯”可真温柔,大概算命起名真有什么讲究。刚想到这,她突然看见黑掉的电脑显示屏上自己一百八十斤的脸,摇头又把迷信思想甩开。m.iYIGuo.NEt